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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请你喝酒。”
仇薄灯回到船上,在舱里躺下,将喝光酒坛丢在边,懒洋洋地翻个身,半枕手臂,面向船舷。
衣衫簌簌,仇薄灯侧过头,看见师巫洛在身边躺下来。小舟不大,刚好容两个人并躺,但随便动,就会碰到另个人。
“走吧,该回去。”
“喂。”君长唯刚要走,老天工就喊住他,“左家那小子你见过没?”
“见过,怎?”
“你觉得那小子怎样?”老天工犹豫地问。
“还行,比他老子出息。”君长唯回忆下,“长得够胖,和他爹点也不像,看着不会让人想揍他。你想收他当徒弟?觉得行,他爹虽然不是东西,但他家够有钱。”
“还会贪墨他们家那点钱?”老天工没好气,他踌躇片刻,又摇摇头,“再看看,再想想。”
“活简单。”老天工道,“要杀个家伙,但估摸着单靠自己,杀不他。你到时候来搭把手。”
“谁?”
“谢远。”
君长唯顿:“你们天工府打算出世?”
“让个叛徒逍遥三千多年,够丢脸。”老天工抠抠烟斗,抠出点火光。
师巫洛默不作声。
“不想走?”仇薄灯把头转回去,分析船舷上木纹,“想带私奔啊?”
“磨叽。”君长唯嗤笑,“你就想吧,被别人抢先收徒弟,看你上哪哭去。”
“你不是要去找你们太乙祖宗?快走快走。”
老天工瓮声瓮气地赶人。
他赶,君长唯反倒重新坐下。
“差点忘……这时候过去找人,十成十地讨嫌。矮子,有酒没?”
“你找到他?”
“最近这些年,隐约发现清洲有荒使活动痕迹,他当初叛出天工府后,就入大荒。算算,按他能耐,成为荒使也是迟早事。”老天工仰起头,“在清洲这荒使,自称‘戏先生’,觉得没错,应该是他。”
君长唯沉默片刻:“有件事该告诉你。”
“说。”
“山海阁有人和大荒接触,左梁诗就在查这件事。”君长唯把太插/回鞘中,站起身,“两桩活变成桩活,可怎觉得,要做事是越来越多?行,你记得帮徒弟打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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