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对，第三对……
所有生前没来得及说出口
爱恋，在幽冥月光里生根发芽，开出绚烂美丽花。
生前没来得及长相守，死后再来续缘分。
这是热热闹闹，高高兴兴
天。
“好啦好啦，”裴棠录笑意温和，“让他们高兴吧。”
这是早就约好
事。
——因为他们在人间听好多好多传闻，谁也不愿相信传闻。
他们小师祖，会敲着鱼竿，在晨雾浩荡中，给他们唱曲“又春风”小师祖，会躺在跟他们起燃篝火，放纸灯小师祖……那
爱笑爱闹小师祖，怎会在西洲更天之前，就白头发？怎会剑断平生，什也没留下？
大家便约好。
欲问此水几时休，此恨几时已？只需君心似
心，不负相思意。[1]
不知何时，曹夕峰姑娘们已经聚过来，手拉手，连成个圈。
圈中少年腰肢起落，忽急忽缓，时如引静水，时又如怒江激昂。黑衣成年男子穿过纷纷扬扬飘银，穿过漫漫洒洒剑光，握住他指尖，汇进他情川。
鼓点声，琴声，笛声，在这刻猛然达到巅峰。
年轻弟子们涨红脸，谁也听不懂自己在嚷嚷些什，只顾拍着酒坛，高声叫喊，拼命击掌……师巫洛握着仇薄灯腰，将他举起。红衣与黑衣重叠，少年以男子为支柱，在半空中时而折身如弯月，时而急起如飞燕。
重逢时候，谁都不准说伤心话，谁都不准掉眼泪。
要高高兴兴地举办场盛宴。
或许是起舞小师祖和他恋人视线太过缠绵，或许是周围鼓点太过振奋，喧哗中，有位温婉女孩涨红脸，挤出人群，勇敢地走向对面位扎着高马尾师姐，朝她伸出手。
马尾师姐怔，随即毫不犹豫地搭上她手。
她们加入舞圈。
起起落落间，朱砂与浓墨相衬。
欢呼沸腾整座幽冥城。
“岂有此理！怎能如此草率！”
白发苍苍叶暗雪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吹胡子瞪眼地朝起哄撺掇小师祖和小师祖他恋人弟子嚷嚷。
谁也没听见他话，所有声音都淹没在狂欢笑声与歌声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