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窦晟转身向后抬腿，熟悉
动作，咣
声把门在他面前蹬上
。
里面声音就此被阻隔。
空荡寂静走廊，谢澜低头看眼手心——
台GoPro相机，贴着标签“易碎勿动，否则赔5299”。
因为这句解释不仅收获窦晟惊艳目光，还直接把长毛仇恨拉到自己身上。长毛松开“土狗”，气势汹汹就朝他冲上来，经过窦晟身边，被窦晟伸手当胸拦住，像颗半空遭人截住篮球样被狠狠地掼回去。
手掌击打在胸口，清脆声音在厕所里回响。
窦晟低头看看手掌，好像难以接受自己出手这个事实。
“你怎
动手打人呢。”他问长毛。
长毛：“
操？”
长毛张嘴回道：“滚。”
窦晟瞟他眼，扯两张纸巾擦手，清晰而利落地说两个字。
“菜逼。”
门外静止谢澜好像下子被这两个字给盘活。
又是个没听过词，但感谢窦晟情景演绎式教学，他DNA觉醒，瞬间领悟这两个字意思，没忍住轻笑声。
晟神色淡然，手指捏着裤腰垂下两条带子，漫不经心地收紧系个结，把衬衫下摆拉好。
长毛和寸头显然没想到外面闯进来个，里面还藏着个。他们从上个愣住状态无缝衔接到下个愣住状态，注视着窦晟径直从他们面前走过。
窦晟走到洗漱池旁，捞起洗手液挤两下，拧开就近水龙头。
水哗地声流出来。
头被摁着“土狗”突然爆出几声破哑怒吼。
从中午在食堂就直沉默寸头飚句脏话，“四班是吧，想找不痛快就来干！”
窦晟没什反应，走过来从裤兜摸出个硬硬方块拍进谢澜手里。
“帮收着，考你试去。”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别多想啊，今天是意外，英中学风其实很端正。”
谢澜：“？”
“不许跟妈告状。”窦晟又补句。
“呵。”
长毛和寸头立刻朝他看过来。
谢澜连忙解释：“没有笑话你们，只是觉得他形容很生动。”
两人：“……”
谢澜怀疑自己措辞有问题。
“放开！放开！！”
“操你们血老母！给老子放开！”
细碎洗手液泡沫顺着嘴角淌出来，又流进衣领。
水声下子停。
窦晟拧上水龙头，拧紧，开口道：“让你们放开，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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