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晟没睡醒
嗓音比平时更低，还带点软和。
“什
叫出
个满分？”
重音在“个”上。
老马挑眉样子像只幸灾乐祸长耳鸮：“你别想，你卷子
先挑出来批，最后问根号下二百四十三没化简，扣两分。”
窦晟：“……哦。”
鲱鱼也没忍住回过头，表情复杂地嘟囔句“靠”。
“这卷子百五？？”
“日，不是说外国人数学不好吗？”
“什鬼啊！”
“来砸场子吧！”
单就不说，关键有些题让谢澜这半个英国人都头雾水。
无聊至极试卷激发被压抑天时差反应，谢澜火速答完卷往桌上趴，用不几秒就昏睡过去。
这觉睡得很沉，直到刺耳铃声响起，小组长来抽走他胳膊底下压着试卷。
谢澜好会才从半魇状态中挣出来，迷茫抬起头，眼睛还没适应光线，就见男老师大步踏上讲台。
四十多岁，眉目温和且神采奕奕。他和英语老师打声招呼，拍拍讲桌道：“唉唉，先别放学，先问问，新来谢澜同学呢？”
个情绪不高哦字，像张清凉符拍在谢澜脑门上，比磕把薄荷还让人神清气爽。
谢澜瞟眼左边，淡声道：“下次你可以把常见平方根抄在作文纸上。”
窦晟：“嗯？”
他对着他愣两秒，而后垂眸笑起来，低低地说，“报复心还挺重。”
“心态崩。”
片炸锅中，只有谢澜左手边是静。
——某个不知何时也在考场上倒头睡着窦某人。
几秒种后，某人自己醒，缓缓坐直，搓搓压红脑门。
黑眸中勉强蓄起些清醒，先瞅谢澜眼，又看向讲台桌上方。
谢澜半困半醒举下手。
男老师脸喜气地盘着手里保温杯，“卷子才批完部分，忍不住先来认认人。厉害啊，这套卷能给出个满分！名震数学组，你这是初来乍到战成名啊。”
好长大串话。
谢澜还半闭着眼迷迷糊糊消化着，屋子猫头鹰就哗地炸毛。
车子明眼珠子瞪溜圆，“满满、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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