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今天过得很开心，哪怕这会狼狈兮兮地蜷在网吧里，听着窦晟时不时点鼠标
声音，也觉得有些满足。
觉醒来，浑身酸痛，周围片寂静。
谢澜睁开眼，网吧没有窗帘，凌乱空间笼罩在晨光下，整个网吧通宵家伙都睡着
，窦晟也伏在电脑桌上。
屏幕黑着，但笔记本还在运转。谢澜下意识碰碰空格，亮起界面是他B站后台，视频上传成功，正在审核队列。
空格键声音叫醒窦晟，他从桌上挣扎起来，抻个懒腰。
——初夏梧桐草地交响乐
by英华中学高二四班。
镜头有多唯美，身后呼噜声就有多震耳。
乌托邦与现实。
谢澜打下最后个字，把鼠标丢，叹气，“
看不出问题。”
桌椅板凳疯狂挨揍，但窦晟低低声音还是很清晰。仿佛周遭越吵，那个低低、有着点少年磁性声音就越有存在感。
凌晨点，谢澜把第三首曲子剪完，开始构思片尾要怎
淡出。
他随口问道：“们又逃寝，不会被老胡查吧？”
窦晟头也不抬地说，“放万个心。十点多宿管就查过宿舍，那时候咱俩都在，只要今晚不回去，胡秀杰怎可能抓到？”
也是。
“几点？”窦晟嗓音有点哑。
“五点五十。”谢澜说。
窦晟看看电脑，长出口气，“终于上传成功，走走，回教室睡去。”
谢澜背上书包，跟在窦晟后边，小心翼翼地绕过个抱着酒瓶睡在地上醉汉。
他走到
窦晟手搭在他肩上，手指弹琴似地在他锁骨上敲敲，“辛苦，再看看。”
过半夜两点，谢澜大脑就有些发木，中文能力基本丢失。他不喜欢熬夜，在简陋椅子上努力把自己蜷起来，抱膝准备睡会。
周围也安静下来，他在黑暗中养会神，又忍不住抬头看着窦晟。
窦晟正仔细检查视频，从个低低视角仰望，他肩胛骨比平时突出些，少年时好像都靠骨头架子撑着衣服，但窦晟撑得很好看，会让人忍不住视线停留，用眼睛把他周身都丈量遍那种好看。
谢澜看会，有点晕，于是又埋下头去。
谢澜放下心来，回头看眼已经在椅子上扭曲睡着老哥。
“那……真就在这睡觉？”他心里有点苦涩。
窦晟挑眉，“不是说好，起体验国内硬核高中生活。”
谢澜脸色麻木，“你就骗吧，们班过这种高中生活，除你还有谁？”
最后淡出，谢澜最终选择场地布置前录段，干净草坪上，风吹着梧桐树轻轻地摇晃，两片梧桐叶从树上打着转落下，乐队群像如同记忆浮现样闪回，镜头缓缓上移，停在湛蓝如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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