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直到三百只小绵羊。
“晚安。”韩卓关掉床头灯,又说句,“不许做梦。”
白曦呼吸绵长,果然就度过个很安静夜晚。他并没有梦到任何不好事情,只梦到艘巨大宇宙飞船,降落在茫茫无人沙漠中,在那里,所有异能者都在排队准备回家,现场处处都是欢声笑语,氛围轻松而又愉快。
白曦远远看着这切,也发自内心替他们高兴,直到阵狂风
“你能做很多事,但至少得先让自己冷静下来。”韩卓在他额头落下个吻,“要喝点水吗?”
白曦摇头。
“那就好好休息。”韩卓扶着他躺好,“今晚允许你蹭床。”
白曦单手抚住他侧脸,怔怔看很久,然后突然凑近吻住他双唇,从刚开始僵硬和生涩,到后来缠绵与急切,舌尖滚烫纠缠在起,吮吻水声在寂静夜里尤显拨动人心,他摸索着想要解开自己睡衣扣,却反被握住手腕按回被窝里。
“不想要吗?”白曦声音有些沙哑。
种残酷而又毫无人性测试,只是为能观察出韩卓在经历过不同实验改造后,究竟能超越多少自身极限。
白曦手有些发抖,在此之前,他从来就没有仔细想过地下仓库实验内容,只知道那是残忍而又不人道,可是当这些“残忍”真正以具体方式展现在面前时,他才第次感受到切实恐惧,那是从心里渗透出来寒意,丝缕攀咬住骨骼,切断感官,让世界只剩下黑暗和寂静。
直到双温暖而又干燥手覆盖住他眼睛。
白曦从噩梦中惊醒。
“谁允许你看这些?”韩卓单手合住电脑,自己半跪到床上,把他温柔拥进怀里,“没事,乖。”
“想,不过不是以这种方式。”韩卓笑笑,用拇指擦过他泛红眼眶,“你已经很累,而且看起来头脑也不怎清醒。”
白曦:“……”
你才头脑不清醒。
“数羊给你听?”韩卓替他整理好衣服,重新把人抱进怀里。
床头灯被调到最暗,精油蜡烛香气若有似无,被窝很舒服,拥抱也很温暖。白曦胃里不适总算是减少些,他闭起眼睛,认真听耳边温柔声音。
白曦满身都是冷汗,他用力抱住韩卓,想要找回些安全感,脑海中却依旧不自觉闪过那些画面,心里翻滚过冰冷利刃,让他脸色比纸张更白。
“什都别想。”韩卓命令他。
“是吴子刚发过来。”白曦总算是说出句话。
“知道,他想让把这些资料送给周勇,只是没想到会被你先点开。”韩卓有些无奈,手在他背上轻轻安抚,“没关系,都过去。”
“能做些什?”白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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