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真是，眼泪都要流下来。
两人说话间，陆江寒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来电显示只有
个字——妈。
顾扬识趣地闭嘴。
陆江寒却挂断
电话。
顾扬：“……”
“
们关系很好，”陆江寒简短解释，“不过现在不接电话，她可能会更高兴。”
“哪儿呢？”杨毅打来电话，“刚去你家拿瓶酒。”
“开车。”陆江寒说，“送顾扬回家。”
杨毅没听清名字，只顾着惊喜交加“深夜亲自送回家”这件事，于是赶紧建议：“这
大雨，开车多危险，不如就近找个酒店住。”管他是谁，无所谓，有总比没有强。
陆江寒：“……”
杨毅还想继续苦口婆心，电话却已经被无情挂断。陆江寒看眼身边人：“继续睡吧，还要会儿。”
，谢谢陆总。”顾扬松口气，“那就先下班。”
“开车吗？”陆江寒问。
顾扬摇头：“打车。”
窗外还在电闪雷鸣，陆江寒站起来：“走吧，顺路送你回家。”
不用吧？顾扬赶紧表示自己家离公司挺远，然而话还没说完，陆江寒已经出办公室。
“嗯。”顾扬内心充满疑惑。
为什？
陆太太伸手推老公：“儿子挂断，没接。”
陆先生拿下眼镜：“怎觉得你还挺高兴？”
“是挺高兴啊！”陆太太挤在他身边，喜不自禁——三更半夜，车里有人，忙得顾不上接电话，这还能是什？
顾扬心脏“砰砰”狂跳，他刚才先是被雷声惊醒，睁眼后又撞到片橱窗里明亮光影，闪烁虚幻如同异世界，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半天才清醒。
“害怕打雷？”陆江寒问。
“也没有。”顾扬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陆总，刚才太困。”
“每天几点起床？”陆江寒把车停在红灯前。
“七点，家附近有快速公交。”顾扬说，“不过也挺浪费时间，所以打算等实习期过后，在公司附近租套房子。”
顾扬：“……”
“你家住在哪？”陆江寒扣好安全带。
顾扬心虚：“观澜山庄。”都说远，是真挺远。
不过幸好陆江寒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直接把车开上辅路。雨下得越来越大，沿途又有不少红灯，车子以龟速走走停停，终于成功催眠顾扬——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但这周都是白天带着会员旅游，晚上熬夜做方案，实在有些撑不住，于是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陆江寒关掉音乐，顺手调高车里空调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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