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回神：“陆总。”
陆江寒从他手里抽走
张纸，是彩印出来
品牌方位图。
“嗯？”
“
明天要带着媒体全店参观。”顾扬老实交代，“但是路痴，到现在也没能记住半。”
“也不全是因为你路痴。”陆江寒说，“这家店动线设计本来就有问题，不能达到全店相通，有很多死胡同。”但这属于老店遗留问题，除非拆
大改，否则只能维持原样。
快到酒店时，陆江寒从裤兜里掏出来个熊猫吊坠，随手挂在顾扬书包拉链上。那是他在便利店里买纪念品，本来打算送给老阎女儿，现在正好另作他用，来安慰下被挤得要死要活、还没有看到几眼熊猫沮丧艺术家。
……
C市门店收尾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虽然是旧店翻新，但也有着全新意义，所以切流程还是按照新店开业来进行。剪彩仪式定在本月二十八号，黄道吉日，百事皆宜。
而顾扬负责带领媒体参观。
顾扬才推门走进来，脚步虚软有气无力，给自己买瓶冰可乐。
“不冷吗？”陆江寒问。
“培育房里人山人海，快闷死。”顾扬拧开盖子，“而且也没看几眼熊猫宝宝，就被保安拿着扩音器催出来。”
陆江寒评价：“意料之中。”
“们走吧。”顾扬兴致全无，“回酒店睡觉。”
顾扬说：“雪上加霜。”
陆江寒被他逗乐：“行，快点回去休息。”
让个脸盲加路痴，带领十几家媒体参观新店，不仅不能走错路，还要随时回答诸如这个品牌在哪里，那个品牌在哪里刁钻问题。
发出心虚声音。
于是在往后几天，顾扬上班就往卖场跑，背品牌方位比高考背语文还认真。普通人可能无法理解，但不认路这种事，时半刻真抢救不回来，虽然他已经算是相当刻苦努力，但直到新店开业前天，也还是没什
底气。
晚上八点，陆江寒想再到店里看看，结果却在消防通道里碰见顾扬。对方正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捧着大摞打印资料，愁眉苦脸对着安全门发呆。
“谁又欺负你？”陆江寒蹲在他面前。
陆江寒提醒：“确定？但你还没有看到毛茸茸熊猫崽。”
顾扬拒绝再往景区里多踏步，熊猫崽再可爱，也不能抵消排队两小时巨大阴影，更别提期间还要被群壮汉挤得前胸贴后背。
“好吧。”陆江寒忍笑，“如果你以后还想看熊猫，可以找个工作日，给你天假期。”
……
熊猫园距离市区有半个小时车程，在司机走走停停里，睡眠不足后遗症也成功被激活，顾扬靠在总裁肩头，大逆不道睡得脸香甜——而且也很好闻，是黑雪松和杜松木调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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