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红色玫瑰在玻璃壶里沉浮,瓣瓣柔软绽放,散发出香气很温柔。杯子也是圆鼓鼓小个,握在掌心尺寸正好。
“普东山新店,们大概要重新换家百货入驻。”陆江寒把空杯子还给他。
“换?LOTUS真不签合同?”顾扬闻言诧异,毕竟他之前直以为,徐聪只是为争取更好优惠条件,所以才会作天作地——否则大家时间都很宝贵,要是不想合作,为什要拿来十次八次开会浪费?
“对方故意。”陆江寒说,“知道新亚99吗?”
“当然。”顾扬点头,“今天白青青助理还在给发短信,问想不想去那里当广告背景板,演个冲咖啡服务生。”
电梯缓缓上升,到十七楼时候,陆江寒说:“晚安。”
顾扬叮嘱:“回去洗个热水澡。”顿顿,又补充,“多喝热水。”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既敷衍又讨人嫌,但热水确实有奇效,尤其是在这种微冷雨夜,能包治百病。
而足足过半个小时,洗完澡陆江寒才发现桌上手帕不同之处,并且想起在伦敦那句“回国后赔给,自己做”。
角落“L”绣得很用心,缝线细密,排列整齐。
……
示框,解压后里面有挺多图和数据,等顾扬把所有会议资料都汇总好,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三个钟头。
外面,bao雨狂风不减,只有湿漉漉路灯和静止车流,仿佛能堵万年,不过幸好地铁还有最后班,十分钟就能到家。
在进小区单元门时候,顾扬习惯性抬头,看眼高高十九层。
依旧片漆黑。
……
陆江寒:“……”
陆江寒疑惑:“你还有这种爱好?”
“不是。”顾扬
深夜十点,陆江寒穿着家居服,按响1703门铃。
顾扬打开门,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要聊天吗?陆江寒说,“明天允许你不上班。”
“明天要给导购讲下次大促活动内容,不能请假,但也可以稍微聊会儿。”顾扬侧身请他进来,笑着问,“要喝茶吗?”
陆江寒点头:“谢谢。”
电梯门缓缓闭合,顾扬无精打采按下数字“17”,外面也有人同时按下开门键。
陆江寒全身湿透,额前发梢上还挂着雨滴,难得落汤鸡回。在看清电梯里人是谁后,他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再多打五分钟电话——哪怕电话另头是老爷子批评,也总好过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顾扬。
顾扬从衣兜里摸出来块手帕,默默递到他面前。
“谢谢。”陆江寒没想太多,接过来随手擦擦脸,“在加班?”
“嗯,明天有例会。”顾扬按下十九层,并没有对他这狼狈造型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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