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个字母落下,仇薄灯下虚脱在图勒巫师怀里。
图勒巫师紧紧地揽住他,拨开他沾在脸颊边黑发,吻他耳垂,念出最后那个新名字——他绕神树与圣湖步叩,为阿尔兰求来新名字。
“赛罕兰塔。”
娇纵赛罕兰塔,千娇百宠赛罕兰塔。
人认知可以被篡改,人自可以被修订,仙门世家就经常以此搜刮修士灵识,获得想要仙诀术法,以及永不背叛死士。图勒巫师从思维到潜意识,步步,先对阿尔兰进行污染和标记,让他逐渐接受自己。
但最终目,仍是这个。
——他阿尔兰得将他当成自部分。
仇薄灯呼吸下子变得快速而紊乱,他发出细小呜咽,指骨直打颤……图勒巫师手指插进他黑发,扣住他后脑勺,吻住他,是安抚也是禁锢,不让他有任何丝挣扎出去可能。
他给过阿尔兰机会。
向深层蔓延……潜意识出现战栗,想要拒绝来自另个人强行施加认知……仇薄灯轻轻“唔”声,未等图勒巫师粉碎潜意识条件反射防御,就先步自己压下保护自己本能。
他睫毛上凝出晶莹泪水,却始终靠在图勒巫师怀里,让他固定自己,更改自己。
全然信任。
……他生中再没有过这任性,这荒唐时刻。
他甚至没有去管图勒巫师到底往他思维逻辑里刻下什,主动放弃最后丝,有可能察觉前后差异机会——等刻写完成,他再也没办法发现自己改变成什样子,他会以为自己生来如此。
仇薄灯本能地应声。
自认知,就此修订。
——他真正成为图勒巫师专属。
不止次。
但任性,妄为阿尔兰没有逃走,那接下来,无论怎哭怎哀求,他都不会放过他。
属于另个人精神,迅速、坚定而又残酷地侵入,以仇薄灯能够感受得清清楚楚速度,刻下行行新自认知:
薄灯,是阿洛阿尔兰。
是阿洛赛罕兰塔。
潜意识层层,逐渐刻写。
汗水打湿仇薄灯脸颊边黑发。
潜意识刻写完毕。
还剩下最后个:
最深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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