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罪有应得,”图勒巫师手指点在部分确认已经死亡人数,图勒岗哨传回来信息表明,飞舟上唯能扛得住寒潮大能——小少爷三叔,亲手击毙他们,“剩下会找到。”
“嗯。”
“寄信吧。”图勒巫师环住自己恋人,温柔而又极具压迫感。
他像是最冷静也最残酷血肉陶瓷匠。他粉碎仇薄灯血肉、骨骼和精神,然后加入自己血肉、骨骼和精神,重新塑造只属于他仇薄灯,被他侵占每个细胞,每条骨缝,每道思维。
仇薄灯任何情绪,任何心理,都被他感知,捕捉。
——反正叔公他们肯定要,bao怒,怎修饰都没用,那就不修饰啦!
小少爷混不吝地想。
苍鹰飞回来。
图勒巫师起身,将它腿上信筒解下来,看下,便递给仇薄灯。仇薄灯诧异地打开,倒出张皱巴巴羊皮纸,明显是从驻扎在其他地方图勒守卫那里送回来。
推平展开看。
着,自己解下脚镯上金链子,把它们交到图勒巫师手中。
“你实在想话,现在也可以。”
图勒巫师定定地看着自己阿尔兰,忽然冷冷指控:“狡猾。”
他冷静而又凶狠。
“纵容,驾驭,驯化,篡改本能,让舍不得,让违背天性——太狡猾,阿尔兰。”
也被他修改,涂抹。
图勒巫师握着仇薄灯手指,引领他将信绑到猎鹰腿上,同时平静地抹掉所有低落、难过情绪。
他说过,阿尔兰切情绪,只能为他而起。
——他说到做到。
从此以后,仙门第世家小少爷再也没
视线忽然变得雾蒙蒙,小少爷轻轻吸吸鼻子。
明明已经冬牧结束,图勒巫师猎鹰还是隔三差五出远门,小少爷是有些猜测。觉得阿洛大概是派它出去,替他搜寻飞舟其余人——他没办法不担心其余人,他知道。可见到果真是这样,喉间依旧仿佛堵团什……
又胀又涩。
他阿洛,怎会这好呢?
滴温热液体落到羊皮纸上,图勒巫师半跪下来,擦拭掉他泪水。
仇薄灯没有反驳恋人突然强加罪名。
恰恰相反,他点儿也不带犹豫地承认下来。假若这是场审判,那他绝对是最不像样罪人,审判者还没严刑拷打呢,他就直接认罪。不仅认罪,还主动凑近不讲道理审判者、裁决者、处置者。
“那你想怎惩罚呀?”仇薄灯故意拖长尾音,“胡格措。”
图勒巫师瞥他眼,面无表情,将纸和笔放回他手里,只给他短得不能再短时间写信。
仇薄灯快乐地笑两声,边时不时瞅他两眼,边飞快地写满整张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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