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雪原鹰,都是眼睛。”
仇薄灯骤然记起:刚进入雪原时、飞舟坠毁时、红凤出现前,他都曾隐隐听到过清脆鹰唳。
“是看见你,是接住你,是找到你,”图勒巫师站在雪地里,视线落在边,唇线抿得笔直。
“你喊她名字。”雪光与天光块镀在低垂睫毛上,根根冷清,落在银灰里像是铅色疏影。唇线抿得笔直,言不发……仿佛是粘人豹子被训斥后,蹲在湖边阴影中,不愿意走开,也不愿意出声,就蹲在那里看你。
们拢到翼下——估计是仇薄灯当初从飞舟上坠落,让它到现在还把他看成什不会飞雏鸟,需要亲鸟帮忙抵御寒风。
“不用啦,”仇薄灯忍不住露出个小小笑,“没事。”
“呖呖呖!呖呖!”红凤又叫两声,将脑袋移向图勒巫师,叼叼他衣袖。
这个动作,仇薄灯有点熟悉。
——图勒巫师养猎鹰,每次都这讨吃……
某个念头刚刚掠过,图勒巫师就弯腰,放下他,然后摘下腰间银盒,倒出几枚草药制成丸子,半跪在地上,喂给红凤。红凤啄取完毕后,他摸着红凤翎羽,喃喃说几句感谢话。
红凤蹭蹭他手心,又冲仇薄灯轻柔叫两声。
这才展翅飞向高空。
“它……”仇薄灯后知后觉,“你养?”
图勒巫师起身,摇头:“神鸟谷鸟,都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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