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世胤礽是清史爱好者,鄂伦岱和夸岱之后遭遇,他当然是知道。
史书上关于这两兄弟、特别是关于夸岱记载只有寥寥几笔,但结合第世他对鄂伦岱、夸岱解,他可以从史官春秋笔法中看出许多隐藏在水面下东西。
比如孝懿皇后、即现在佟贵妃康熙二十八年薨逝,佟国纲于康熙二十九年战死;
比如佟国维和鄂伦岱支持八阿哥集团,鄂伦岱跳最高最欢,却每件事都戳在康熙怒点上,让康熙对胤禩评价降低;
比如雍正那个小心眼,把所有可能投靠胤禩人都清理遍,却独独对鄂伦岱容忍再三。即使最后忍无可忍杀鄂伦岱,说佟国纲坏话,也不祸及鄂伦岱亲眷。鄂伦岱长子袭爵、官至绥远城建威将军,次子雍正十年进士、命南书房行走;
没用。”
鄂伦岱道:“当官要计算钱粮户籍,为将要计算粮草兵数,算术怎不比之乎者也有用?你有什地方不懂,给看。”
夸岱忙把书本递给鄂伦岱,告诉鄂伦岱自己读不懂地方。
鄂伦岱以前底子还在,夸岱学东西他学过,稍稍回忆便记起来。
他脚仍旧翘在桌上抖抖,仿佛地痞流氓,口中居然能把圣贤文章解释得头头是道,直白浅显,夸岱听就全明白。
比如鄂伦岱对阿尔松阿异于常人袒护,以及最后几近精神崩溃故意寻死行为;
还比如,直都是个小透明夸岱,在鄂伦岱死后疯似针对当时还如日中天隆科多,不顾家丑不可外扬,将隆科多和李四儿后院之事到处传播,并亲自告诉雍正这两人“致元配若人彘”。
他明明知道宣扬佟家后院之事,对佟家家风是极大打击,可能让佟家后人都为此难堪,再难与权贵联姻,他还是如此做。
当雍正终于和隆科多反目后,夸岱作为堂兄弟,亲自审问和追查隆科多犯罪证据,甚至亲自用隆科多爱妾李四儿儿子玉柱之命要挟李四儿。
隆科多于雍正六年死于幽所。夸岱在雍正七年,于工部尚书任上病逝。就好像是夸岱硬生生地睁着眼看着隆科多去死后,才笑着松最后口气,
不到十岁孩童眼中闪烁着对兄长崇拜。他趴在鄂伦岱肩膀上,小声和兄长问答,原本木讷早熟脸庞上多几分孩童灵动。
胤礽抛弃既要抄书又要上课大阿哥,带着只几日不见就黏人得不行三弟弟,来找鄂伦岱商量下步事。
他要给鄂伦岱个惊喜(吓),没让任何人通知,蹑手蹑脚走进夸岱院子里,恰巧看到这幕。
看到趴在鄂伦岱身上乖巧无比孩童,胤礽不由止住脚步。
雍正朝事,第世胤礽已经死,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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