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啊。”胤礽道，“要是有用，先给宫里
兄弟姐妹
康熙装不下去
，他继续捧腹大笑。
这几日他想起这件事提起这件事就笑个不停，实在是太好笑。
自家小舅子性格非常严肃谨慎认真，有时候康熙都嫌弃常泰恪守礼仪到固执木讷，十分无趣。
所以常泰闹出这种笑话，才更好笑。
康熙
想到常泰受伤时不敢置信神情，心情就好得不行。
噶布喇笑笑。
确实，私底下皇上顽皮面真很令人惊讶。若皇上对女儿也是这种态度，女儿活着时候，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噶布喇躺回床上。常海代替受伤常泰，伺候生病阿玛。
可怜常海，夜之间成长起来，承担起家中大小事务。究其原因，是常泰被牛踢。
这件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大概率是康熙皇帝本人。只几日时间，常泰就成京中笑柄……笑谈。
。”
常海道：“大哥肯定不想和皇上感情这
好。”
噶布喇叹气。
那肯定不想。皇上和你感情好，处事就容易模糊君臣界限。
就像是史书中分桃典故样。当你吃到个很甜桃子，立刻给皇上吃。你和皇上感情好时候，皇上会说你有什好东西都急着和他分享；当皇上厌恶你时候，便说你吃过东西都敢拿来，是侮辱他。
“对，确如此。”康熙十分耿直道。
胤礽耸肩，叹气。
皇帝就不起吗！皇帝就可以在害得臣子受伤闹笑话之后不但不愧疚，还火上浇油吗？！
是，皇帝就是不起。
胤礽爬上康熙膝盖，康熙往后靠点，让胤礽坐得更舒服。
皇上去探望常泰时候，常泰正在观察家里牛，小太子声音惊动牛，导致常泰被牛踢。
莫名背锅小太子胤礽：“？？？”
胤礽幽怨道：“阿玛，你好意思吗？”
边四处散播常泰被牛踢小道消息，边把锅推儿子身上康熙皇帝干咳声，转移话题：“没想到常泰养牛还养出预防天花心得。若种牛痘真能预防天花，给常泰个单独等公爵位都够格。”
胤礽幽怨道：“阿玛，这单独等公爵位，有半是为补偿舅舅骨裂吧？”
捧杀和僭越总是相辅相成。等皇上走后，他得再叮嘱叮嘱常泰。
噶布喇又咳几声。
久病成医。噶布喇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应该活不过今年冬天。他要趁着自己还能说话时候，多多叮嘱常泰和索额图。免得等他死，两人脖子上没有缰绳，被皇上宠爱蒙住双眼。
小太子或许能提点他们，但小太子已经够累，不能老依靠小太子。
常海还在絮絮叨叨抱怨皇上原来这顽皮，比他还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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