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
直希望自己能忘记。
成衍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臂膀中，像在课堂上睡着
中学生。他没有力气再在夏绍谦面前伪装情绪。
夏绍谦抚着他脑后头发：“成衍……你做什
都会支持。”
成衍趴会儿，终于觉得那瞬间几乎吞噬掉他整颗心脏难受劲过去。他又能抬起头：“对不起。”
夏绍谦仍是宽慰他：“半个多月假够长。等会儿就安排回程。”
和，“你在陪夏先生。这大件事你都不和他说？你应该知道有夏先生支持，事情就轻松多吧？”
成衍尽量说得轻松：“他在渡假，不想打搅他。你不是说过吗，让金主开心也是重要工作。”
“是啊……是啊，可你应该记得为什要让金主开心吧？你现在是只记得开心忘工作，你事业心都到哪里去？”
成衍怔，电话那头已经挂掉。
夏绍谦走进厨房时候，就看到成衍正摆着盘子，小半个甜瓜滚在他脚边，他浑然不觉。夏绍谦拾起来：“这是什意思？放在地上喂蚂蚁？”
吃完早饭，成衍去露台上抽烟，然后就去游泳。夏绍谦在跟秘书确认行程。
等成衍出门，夏绍谦就站到露台上。过会儿，成衍就出现在沙滩上，远远地，他似乎也看到夏绍谦，冲着露台挥挥手。
夏绍谦也举起手挥挥。
另只手握着电话。
“杨时彬？成衍决定回去，”夏绍谦声音里有掩不住得意，“他肯定是想接那部剧。”
成衍笑笑。
夏绍谦觉察到他神色有古怪，就收敛戏谑，扶住他肩：“怎？”
成衍不说话，夏绍谦就接过他手上盘子，盛好甜瓜和点心。成衍无力地坐在桌边，握着水杯，终于说：“想先回去。”
“工作上事？”夏绍谦并没有吃惊，看到成衍点头，他只说：“这也是没办法事情。”
夏绍谦态度这样轻松自然，更让成衍觉得羞愧——也许他不想打搅夏绍谦渡假只是借口，真相是他自己贪恋这样二人世界。他已经快忘记自己开始是为什才和夏绍谦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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