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语气低沉，“你到底是谁？”
“
是
个时光系统。”声音说道：“是把你搬回来
。现在是你死前年六月二十号，高三开学前天。友情提醒，明天是英华中学高三开
“你是谁？”
声音没有回答他问题，反而开始公式化地朗诵资料。
“叶斯。高三学生，死于高考前夕，死因先天性心脏病突发。虽然死前过量饮酒，但死相还算可爱。生前是条好汉，在英华中学霸占学渣TOP榜长达三年，猖狂霸校傲视群渣。最好朋友是宋义和吴兴，死敌是永平街社会混子太岁。生前最高兴事儿是即将逃离学渣榜……可惜
，逃离失败。上天为防止你逃榜，宁可让你死。”
声音又贱起来，“气不气？”
叶斯半天都没出声。
面前不是想象中纯白墙壁，而是片夜空，窗户玻璃上贴着巨大海报，个穿着黑裤头花马褂男人嚣张且二逼地瞪着他。
烟枪玫瑰主唱坎爷。
叶斯挺喜欢这个乐队，但要是没记错，这海报他去年就嫌遮光给撕下去。
这不是医院，是他卧室。
叶斯人虽然放浪不羁，但喜欢整洁，家里桌面光洁如新，衣柜里挂叠有序，床上铺周换。
“睁开眼，坐起来。”
“叶斯，坐起来。”
意识灌回笼，精神从空洞被逐渐拉回现实。叶斯先是感知到胸腔内平稳跳动，而后那丝感知才游走到四肢。
他闭着眼尝试用右手竖中指，轻松做到后在心里舒口气。
没死啊。
刚醒来时脑子混乱，但现在，他有点回过神来。
种发麻发凉感觉顺着脊柱往上爬，爬到后脖根，又爬到后脑勺，啵儿，通。
叶斯喘两口粗气，“，死？”
他没等声音回答就从床上摸下去，茫然地站在那张海报前。
声音无奈道：“不是这个哥，不穿黑裤衩。”
令他感觉错乱不仅是海报，还有敞开衣柜门里挂着去年款校服，以及屁股底下和他前两天刚换上完全不样床单。
强烈既视感，时光倒流恍惚。
那个声音又开始，“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怀不怀念？”
“……”
叶斯深吸口气，把目光移向天花板，声音是从上方传来，虽然天花板上啥也没有，像片雪洞样白。
定是老爸良心发现，高考前夜赶回家，顺路救他条狗命。
这医院床还挺软和，叶斯心想，就是大夫声音太恶心，故作温柔，要是在学校有人冲他这
说话他会拿个熨斗把对方舌头烫平。
那个声音缠绵会没得到回应，突然发飙。
“日你妈！起来！！”
“操！”叶斯吓得个抽搐坐起来，刚平稳没会心脏再次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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