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何修说，“但老马做事说理都没得挑，之前……上
届高三，比温晨他爸更不讲理
家长多是，老马个个都收拾服帖
。”
叶斯叹口气，“其实温晨他爸也不是听不进去理，就是上来气坏。”
何修点点头。
走到篮球架旁，叶斯不想走，就屁股挨着水泥地坐下，长腿伸开，两个胳膊撑着背后水泥地，看着灰白教学楼发愣。
“想什
呢？”何修也坐下，抬手替他在眼前遮着太阳。
温晨爸瞪瞪眼，指着他，“讲讲理啊，要摁你去剃头不是
。”
叶斯想说你还不如摁他去剃头，刚要说话，何修又捣他下。
叶斯有点烦，回头想说你能不能别再捅咕，却见何修轻轻摇摇头，拉着他胳膊肘把他从人堆里拽出来。
节课刚过半，走廊里个人都没有，连旁边教室里讲课声都没有。
“不想回去，出去待会吧。”叶斯说。
原因，没主动去找过谁麻烦。”
“你还挺自豪。”胡秀杰复杂地看着他。
“也没有特别自豪。”叶斯本正经脸，何修又捣他下。
“那他……为什没剃头。”温晨爸指着温晨问，眼神闪动，看着自己儿子脑瓜顶，欲言又止。
“因为和何修阻止陈子航。”叶斯问道：“如果您当时在场，会阻止陈子航吗？”
“想温晨以后怎办。”叶斯喃喃说，“也不是那种善良人，就是觉得……哎不管怎说前边算是管他事，他爸突然这闹，前面都白费。”
何修平静说，“路是温晨自己
何修点点头，走到楼梯口当先拐下去。
外头太阳特别大，晒得人心慌。叶斯走两步叹气，“你说温晨最后会怎样？”
“不会怎样。”何修平静说，“老马来。”
“这信任老马？”叶斯顿顿，刚才老马说要接手精英班时候，何修也很平静。
“你之前跟他有过接触吗？除昨天。”叶斯问。
“那当然！”温晨爸把袖子撸起来，“反天，敢这欺负儿子！”
叶斯等就是这句，立刻说，“可您欺负温晨比他还凶。”
办公室里片安静，何修突然说，“温晨跟宋许在起其实挺久，但没什过分举动。温晨英语好，宋许数学好，这半年他俩成绩互补很多。”
“那小子还带你学习？”温晨爸难以置信地看向温晨。
温晨终于抬下头，眼眶惨红，嘴唇上两个口子，“宋许奶奶过世。本来热身考前晚俩还对着流星许愿奶奶病好，结果第二天早上他就被叫回去。不要脸，今天这闹完就没脸，摁去剃头也行，但你别找宋许麻烦，他现在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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