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亲爱。吵醒你?”
“没有,真没有。但听见你下楼。你睡不着吗?”
“猜是在想葬礼事。”
“今天看起来是个适合下葬好日子。希望那个该死牧师不会讲很长时间。那群狂热传教士总是这样,
里面,转动钥匙。门开,他们走进房间里。
等鸡蛋煮熟间隙,雷德温医生回忆起那天场景,切历历在目。那场面就像照片样,清晰地印在她脑海里。
他们穿过靴室,沿着条走廊,径直走进门厅。截楼梯通往二楼长廊。四壁是深色木头隔板,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和各式各样狩猎奖杯:装在玻璃匣子里各种鸟、鹿头和条很大鱼。通往起居室那扇门边,立着副盔甲,剑与盾齐备。走廊长而狭窄,正中间辟出那扇大门正对楼梯。走廊头设有方石制壁炉,足以容纳人进入;另头摆着两张皮椅和张古董桌,桌上放着部电话,地板是石板铺就,部分铺着波斯地毯。楼梯也是由石头砌成,石阶上铺着酒红色地毯,地毯蜿蜒至二楼平台中央。如果玛丽·布莱基斯顿被绊倒,顺着楼梯滚落,她死也就很容易解释得通,因为如果从楼梯上摔下来几乎没有什缓冲余地。
布伦特在门口焦急地等待。雷德温医生检查下那具尸体。死者身上余温尚未散去,但是脉搏已经停止。雷德温医生拨开她脸上几缕深色头发,露出双棕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壁炉。医生轻轻地把它们合上。布莱基斯顿太太总是副行色匆匆模样。她很难不这样想。毫不夸张地说,她几乎就是头扎下楼梯,急不可耐地奔赴死亡。
“们必须报警。”她说。
“什?”布伦特脸惊讶,“是有人对她做什吗?”
“没有,当然没有。这是场意外,但们还是得报案。”
这是场意外。哪怕你不是侦探,也能分析出来。这名女管家当时正在吸尘,吸尘器还在旁,鲜亮红色外壳,就像是个玩具,卡在楼梯顶层两个栏杆之间。不知怎,她被电线绊倒,摔下楼梯。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所有门都上锁。还可能有什别解释呢?
事情过大概已经有个多星期。艾米莉亚·雷德温思绪被门口响动拉回来。这时,她丈夫走进房间。她从锅里捞出鸡蛋,把它们轻轻放进两个瓷蛋杯里。看见他已经穿戴得体,她舒口气。她原本以为他定会忘记今天要参加葬礼这回事。他已经换上套做礼拜时穿西服,没有系领带——他从来都不系领带。他衬衫上有几滴颜料,但这也在意料之中,亚瑟和颜料,密不可分。
“你起得很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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