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的抽屉里有一把枪,”丘伯插话说,“是一把老式
着他的视线,发现果真如此。门旁边的墙上是一个裸露的挂钩和一块有些轻微磨损的木制墙板,那个长方形的印记不言自明,清晰地勾勒出消失的画作的轮廓。
“你觉得这与案情有关?”弗雷泽好奇地问道。
“一切都有关联。”庞德回答说。他最后又环视了一圈,说,“这里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我倒是有兴趣了解一下,那位两周前死亡的女管家是如何被人发现的。但是,少安毋躁,迟早会到那一步。现在,我们可以进客厅看看吗?”
“当然可以,”丘伯说,“这扇门就通往客厅,马格纳斯爵士的书房在另一边。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封信,没准你会感兴趣。”
客厅的布置比门厅多了几分女性柔美的气质,米色的地毯,绘有花卉图案的长毛绒窗帘,房间里摆放着舒适的沙发,还有几张便桌。照片随处可见。弗雷泽随手拿起一张,打量着照片里的三个人,背景就在府邸大门前。一个留着胡子的圆脸男人,穿着一件老式的西装;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比他高几英寸,一脸不耐烦地盯着照相机;还有一个男孩,穿着校服,皱着眉头。正是马格纳斯爵士、派伊太太和他们的儿子。他们虽不能说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但这显然是一张全家福。
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看守着另一头的那扇门。他们径直走进房间,里面放着一张气派的古董书桌,端端正正地摆在两个书架之间,书架正对窗户,从窗户可以望见府邸前的草坪和远处的湖泊。木制地板抛过光,部分铺着地毯。朝里摆放着两把扶手椅,椅子中间有一个古董地球仪。不远处,硕大的壁炉几乎占据了整张墙壁,从灰烬和烧焦的木头可以判断,有人最近点过火。房间里氤氲着一股雪茄的气味。弗雷泽注意到边桌上放着一个雪茄盒和一个沉甸甸的玻璃烟灰缸。门厅里的木头隔板再次闯入视线,墙上挂了几幅油画,似乎有些年头了,与府邸一同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庞德走到其中一幅油画前——一匹马站在马厩前,酷似斯塔布斯[3]的风格。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幅画,它垂直地挂在墙面上,就像一扇半开门。
“就像我们进来的那扇门。”丘伯感叹道。
庞德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用它勾住画,用力拉向自己。画的一侧被铰链固定住了,巧妙地隐藏起装在墙上的保险箱,那个保险箱看上去十分坚固。
“我们不知道密码,”丘伯补充道,“我相信派伊女士好转之后就会告诉我们。”
庞德点点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张古董桌上。马格纳斯爵士死前很可能在桌前坐了好几个小时,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也许可以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