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检测室看看,”丘伯说,“他们还可以帮着鉴别一下那封信。可能是联想到之前的入室盗窃案,我下结论太过仓促了。”
庞德点点头。他直起身体,“我们必须得找个地方住宿。”他突然宣布道。
“你打算留下来?”
“如果你允许的话,警探。”
“当然了。我相信女王的军队酒吧里还有空房间。那是教堂旁边的一家酒吧,不过他们也提供食宿服务。如果你想找正规的旅馆,最好还是去巴斯。”
与施工图有关。”他说道。
“没错,”丘伯附和道,“我已经给拉金盖德沃的人打过电话。他是巴斯的一家开发商,似乎与马格纳斯爵士有某种关联。今天下午我就会过去,你若是感兴趣,也可以加入。”
“你太慷慨了。”庞德点点头。他还在专心致志地研究那封信,“我感觉它不知哪里透着些古怪。”他说。
“我想,这次我可赶在你前头了,庞德。”警探笑容灿烂,沾沾自喜地说,“虽然信的内容是打印的,信封却是手写的。你没准在想,如果寄信的人想要隐藏身份,这简直完全,bao露了。可我猜测,他先是把信封上,这才想起需要在正面写上收件人的名字,可这下却不能用打字机打了。我就经常这么干。”
“也许你说得没错,警探。但这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待在
丘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站在桌子对面的詹姆斯·弗雷泽却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他果然没猜错。庞德的注意力已经再次转向了壁炉。他从夹克口袋里取出一支笔,在灰烬中检查,果然有所发现。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拣出来。弗雷泽凑过去,低头一看,只见是一片纸,和香烟牌差不多大,边缘烧焦了。这就是与庞德共事时,他最享受的时刻。丘伯永远都不会想到去检查壁炉。这位警察只会粗略地在房间里看上几眼,叫人来取证,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可庞德却找到了一条线索,也许会让案子有所突破。残缺的纸上也许会写着一个名字,即便是寥寥几个字母,也能提供一个手写样本,没准就能透露谁曾来过这个房间。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这桩案子里,纸片上空空如也,即便如此,庞德似乎也没有泄气,丝毫不为所动。
“你看,弗雷泽,”他大声说道,“这里颜色有些不太一致,像是污迹;而且,我认为,它可以帮助我们鉴别至少一部分指纹。”
“指纹?”丘伯听见这个词,立刻凑了上来。
弗雷泽又端详了一下,发现庞德果然没说错。那片污迹呈深褐色,他的第一反应是咖啡溅上去的。但与此同时,他又看不出与这案子有任何明显的关联。任何人都可能撕下一张纸,把它扔进火里。马格纳斯爵士自己也有可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