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布莱基斯顿深吸口气。他抽完最后口烟,把烟头捻灭。“人们常说,当对夫妻失去个孩子,两个人要更亲近,要会渐行渐远。玛丽最让伤心地方在于,汤姆走后,她再也不让靠近罗伯特。她在防着!你能相信吗?失去个儿子还不够,最后失去他们俩。
“心底某处从未停止对她爱。这才是悲哀事。和你说,常常在她生日时候、在圣诞节那天,给她写信。有时会给她打电话,至少她允许这做。但是她不想让靠近她——她说得很清楚。”
“你最近跟她说过话吗?”
兴奋,决定蹚着水过去。后来呢?也许他被绊下。湖底生长着很多杂草,它们可能缠住他腿。知道就这多。下午三点过,布伦特就带着割草机来。他看见孩子脸朝下浮在湖面上。”说到这儿,马修·布莱基斯顿声音嘶哑,“汤姆淹死。”
“布伦特尽力。汤姆离岸边不过几英尺远,他把他拖回岸上。然后,罗伯特从树林里走出来,看见眼前幕。他跳入水中,嘶吼着在水中跋涉;他向他们走去,冲着布伦特喊着救命。布伦特不知道该怎办,但罗伯特在学校学过基本急救知识,他尝试给弟弟做人工呼吸。但是太迟,汤姆已经死。这些是后来才从警察那里得知。所有牵扯进这件事人,他们都谈过:马格纳斯爵士、布伦特、玛丽和罗伯特。你能想象感受吗,庞德先生?是他们父亲,但当时却不在。”
马修·布莱基斯顿垂下头。他掐着香烟手攥成拳头,死死地抵着脑袋,烟袅袅升起,他言不发。这刻,弗雷泽才完全意识到,这个房间是多狭小,而破碎生活有多令人绝望。他突然明白,布莱基斯顿是个被遗弃人。他将自己放逐。
“你们还要喝茶吗?”布莱基斯顿突然问道。
“去吧。”弗雷泽说。
没人想喝茶,但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过会儿,他才继续说下去。弗雷泽站起来去倒水,他庆幸能逃离片刻。
“回到博斯坎普城,”当新鲜茶水端上来时,他又开始说道,“等下次回到家里,已猜中风向。玛丽和罗伯特拉起吊桥,神色戒备。从那以后,她对他寸步不离,刻也不放松警惕。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想认识这个人。愿意为家人尽分力量,庞德先生,发誓愿意。罗伯特总是说抛弃他们,但这不是事实。回到家里,可家里没有人。”
“你最后次见到你儿子是什时候,布莱基斯顿先生?”
“七月二十三日,星期六。在他母亲葬礼上。”
“他看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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