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于尤斯顿路大学医院住三天,经历那番遭遇之后,真觉得待时间不够长。但这就是如今形势:现代科学奇迹。当然,他们也需要床位。安德鲁直陪在身边,真正重症监护是由他提供。断两根肋骨,全身有大面积瘀伤,头骨处有线性骨折。他们给做CT,所幸不需要手术。大火给肺部和黏膜留下些疤痕。止不住地咳嗽,烦透。眼睛还没有痊愈。这种情况在头部受伤后相当常见,但医生提醒过,这种损伤可能是永久性。
原来,安德鲁那天赶到办公室,是因为们周日晚上争吵让他感到不安,他决定捧着鲜花给个惊喜,然后和起去餐厅吃饭。这个主意太棒,它救命。但这不是最想问问题。
“安德鲁?”那是火灾过后第二天早晨。安德鲁是唯访客,尽管收到妹妹凯蒂短信,她正在赶过来路上。喉咙很痛,只是耳语。“你为什去见查尔斯?去巡回签售那个星期,你来过办公室。你为什不告诉?”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安德鲁直在为他旅馆波吕多洛斯追笔贷款。他飞回英国,和银行人见面。他们基本同意贷款,但需要个担保人,于是他找到查尔斯。
“想给你个惊喜,”他说,“当意识到你不在办公室时,不知道该怎办。感到内疚,苏珊。不能告诉你和查尔斯见面事,因为还没有把旅馆事告诉你。所以让他什也别说。第二次和你见面时候,就和你说旅馆事。但还是感觉很不是滋味。”
个字。“苏珊!”认出那个声音,闻到熟悉味道,还有脑袋贴在他胸口踏实感觉。是安德鲁!他不知从哪里奇迹般地冒出来,赶来搭救。“你能走吗?”他喊道。
“能。”现在可以走。有安德鲁陪在身边,可以做任何事。
“带你出去。”
“等等!桌子上有几页纸。”
“苏珊?”
没有告诉安德
“们绝对不能把它们丢下。”
他以为疯,但知道最好不要和争辩。他离开几秒,然后把拖出房间,扶着走下楼梯。几缕灰烟跟着们,但火势向上蔓延,下面还算安全。虽然几乎看不见也不能思考,全身都疼,血从头上伤口汩汩地涌出来,们还是设法逃出来。安德鲁拖着从前门出来,穿过马路。当转过身,三楼和四楼已经是片火海,虽然现在能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近,可知道整栋楼都无法幸免于难。
“安德鲁,”说,“你拿到那几章吗?”
还没来得及听到他回答,就晕过去。
重症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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