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点什,”低声对让·克劳德说,“只说话,别打手势,也别往四处看,什都别做。”他领悟意思,们两人继续若无其事地往上走,直到走出地铁站。夜幕已经降临,空气比前两天更暖和、更清新,有很多人沿着阿拉梅达大街疾步回家。于是跟让·克劳德告别:
“你快撤离吧,”对他说,“稍后跟你联系。”
他往右跑开,则朝反方向混入人流。辆出租车从面前驶过,就像是母亲专门派来。立刻叫住它,钻进车里,回头望见三个便衣从地铁口出来,四顾茫然,不知该追踪让·克劳德还是追踪。出租车驶远,三人消失在人流中。经过四个街区之后,跳下车,往相反方向打辆车,接着又换乘辆,再换乘辆,直到看起来他们不可能再跟踪为止。唯有件事,当时没想通,现在也没搞懂,那就是便衣为什追踪们。碰到第家电影院时,让出租车停下,也没看清正在放映什就钻进去。纯粹是职业病,如既往地坚信,没有比电影院更安全、更适合思考环境。
“先生,喜欢人家翘臀吗?”
原来影院节目是先放电影,后进行现场表演。还没坐稳,放映就结束。灯光亮度打到半,节目主持人走上台来,把后面演出吹得天花乱坠。惊魂未定,不住地回头看影厅门口是否有人尾随进来。结果邻座也纷纷回头,这种不可抑制好奇心几乎是人类行为法则,就像大街上有人望天空,周围人群肯定也会停住脚步,举头研究别人究竟在看什。不过在这座影院里,毫无疑问还有条额外理由。这地方整个都不太对头。装潢,灯光,情色电影,特别是台下清色男观众,真不知都是从哪儿冒出来,各个都长着逃犯面孔。所有人都像隐姓埋名可疑分子,而比其他人显得更可疑。对任何警察来说,不管有没有证据,眼前都堪称场嫌疑犯大会。
演出安排让现场违禁表演氛围越发强烈。主持人逐介绍舞台上脱衣舞娘,不过那些描述用到菜单道道菜肴上可能更合适。女郎们上场时比她们降生人间那会儿还要赤裸,浑身涂脂抹粉,想炮制些许自己不具备气质。她们纷纷登台亮相后,舞台上只留下个身材浑圆黑皮肤姑娘,她搔首弄姿,摆出口型,假装在演唱萝西奥·胡拉多[1]歌,其实不过是播放出来震耳唱片录音。正盘算着何时开溜,那黑姑娘手拿拖线话筒走下舞台,边开下流玩笑,边向观众提问。拿捏着逃跑好时机,却突然发现自己被罩在追光灯下,紧接着传来假冒萝西奥粗鄙嗓音:
“嘿,那位先生,您秃头真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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