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叔叔露出不解表情。
“不读,早就向大学提出休学申请。”他眼角扫到加奈子浑身紧张,又接着说,“打算走音乐这条路。”
“音
守灵夜在傍晚六点开始,将近六点时,亲戚都纷纷现身。健夫有很多兄弟姊妹,光是这些亲戚,就有二十个人左右。克郎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他们。
比健夫小三岁叔叔脸怀念地向克郎伸出手。
“喔,克郎,你看起来很不错嘛。听说你还在东京,都在忙些甚?”
“呃,就忙东忙西啊。”
他觉得无法明确回答自己很窝囊。
“克郎!”加奈子露出责备表情。
健夫不耐烦地挥挥手。
“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很忙,别说这些烦人事。”说完,他快步离开。
克郎凝视着父亲背影,听到加奈子说:“太好,你回来,还以为你不回来呢。”
荣美子似乎是在加奈子指示下打电话给克郎。
集会所感觉像是比较大平房住家,穿着丧服男男女女匆忙地走进走出。
母亲加奈子在接待处,和个瘦瘦男人说话。克郎缓缓走过去。
加奈子发现他,张大嘴。他正想说:“回来”,但开口之前,看着母亲身旁男人眼,顿时说不出话。
那是父亲健夫。因为太瘦,差点没认出来。
健夫仔细打量克郎后,张开抿紧嘴。
“忙东忙西是忙甚?该不会故意延毕,留在东京玩吧?”
克郎愣下。原来父母并没有告诉亲戚他已经休学事。加奈子就在附近,不可能没有听到他们对话,但她看着其它方向,并没有说甚。
克郎感到屈辱。原来健夫和加奈子认为儿子走音乐这条路,是难以向别人启齿事。
但是,自己也样,因为自己也不敢说出口。他觉得不可以这样下去。
他舔舔嘴唇,正视着叔叔脸,“休学。”
“因为荣美子啰嗦半天。不过,爸爸好像瘦,听说他又昏倒,没问题吗?”
听到克郎这问,加奈子沮丧地垂下肩膀。
“虽然他自己还在逞强,但觉得他体力大不如前,毕竟他已经六十多岁。”
“有这大岁数……”
健夫在三十六岁后才和加奈子结婚。克郎小时候经常听他说,当时,他为重建“鱼松”花很多心思,根本没时间找老婆。
“你怎回来?谁通知你?”父亲说话语气很冷漠。
“荣美子告诉。”
“是喔,”健夫看荣美子眼后,把视线移回克郎身上,“你有空来这种地方吗?”
你不是说,在达到目标之前都不回来吗?克郎知道父亲省略这句话。
“如果你叫回东京,可以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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