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去年十月来谘商,恐怕搞错。因
她倒吸口气,难过地垂下眉尾。
“是吗?甚时候?”
“上个月。”
“啊……请节哀。”
“谢谢,”贵之点点头,看着她运动袋问:“妳在练甚运动项目吗?”
她惊讶地张着嘴,眨眨眼睛,“原来是这样。”
“妳知道这家杂货店吗?”
“对,喔,但是并不是来买东西。”她带着歉意耸耸肩。
贵之点点头,立刻然于心,“妳是来谘商烦恼吗?”
“对,”她回答说,“得到非常宝贵意见。”
因为太脏,“浪矢杂货店”几个字看不太清楚,有点美中不足,但他还是按下快门。然后,又改变取景角度,连续拍几张。他不擅长拍照,完全不知道拍得是否成功,但这不重要,因为这些照片并不是要给别人看。
贵之站在马路对面,眺望着眼前老房子,不由得想起年前,和雄治起在这里度过夜晚。
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很不真实,他经常怀疑那是不是场梦。收到来自未来信,这种事真可能发生吗?他从来没有和雄治谈过那天晚上发生事。
但是,他确把当时收到信放进雄治棺材中。赖子他们问他是甚信时候,他时答不上来。
说到奇怪,雄治死也很奇怪。虽然医生说他随时可能离开人世,但他没有感到疼痛,他生命之火持续微弱燃烧,就像直拉不断纳豆丝般,连医生也感到惊讶不已。他几乎不吃甚东西,整天躺在床上,就这样拖年,好像时间在雄治身体上流动得特别缓慢。
“对,击剑……”
“击剑?”贵之瞪大眼睛。他有点意外。
“大家都对这项运动很陌生,”她露出微笑,骑上脚踏车,“不好意思,打扰你,先走。”
“谢谢妳。”
贵之目送着女人骑着脚踏车远去。击剑。确是很陌生运动项目,只有奥运时,会在电视上看到而已,而且,只能在奥运集锦中看到。今年日本抵制莫斯科奥运,所以连奥运集锦也没看到。
“是吗?太好,请问是甚时候事?”
“去年十月。”
“十月?”
“这家店不会再营业吗?”她看着杂货店问。
“……对,因为父亲去世。”
“请问……”贵之怔怔地陷入往事回忆,有个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慌忙转头,个身材高瘦,穿着运动装年轻女人推着脚踏车站在他面前,脚踏车后车座上捆着运动袋。
“是,”贵之回答,“有甚事吗?”
女人犹豫下问,“请问你是浪矢先生家人吗?”
贵之嘴角露出笑容。
“是他儿子,这是父亲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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