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在门口停下。“以为你比别人强,”他说,“没想到你和其他人样。”
他不再用玩笑话叫“小妹”。“们走吧,鱼眼睛!”天晚上,他从剧场对面喊道。查尔斯诧异地环顾四周。肖恩开始解释这个称呼由来,于是大笑起来——声音很大,希望能将他声音淹没。笑着,仿佛喜欢这个称呼似。
第次涂口红,肖恩说像个妓女。当时正站在自己卧室镜子前试着涂口红,肖恩出现在门口。他开玩笑般说那句话,但还是将嘴唇上颜色都擦掉。之后,当晚在剧场,注意到查尔斯盯着赛迪看,又重新涂上口红,看见肖恩表情扭曲。那晚开车回家路上,气氛紧张。外面气温已经降到零度以下。说很冷,让肖恩把暖风调高点。他愣下,笑笑,把所有窗户都放下来。月寒风打在身上冰冷刺骨。想将旁边窗户摇上来,但他上儿童锁。请求他把窗户摇上。“很冷,”不停地说,“真真很冷。”他只是大笑。整整十二英里路,他都咯咯笑着,仿佛这是场游戏,仿佛们都乐在其中,仿佛没有冷得牙齿直打战。
以为等肖恩甩掉赛迪,情况会有所好转。说服自己相信,他所做切都归咎于她,没有她,他就不会那样做。
不穿紧身衣服,不正经女人才会穿成那样。
正想弄清楚到底什松紧程度衣服才算合适,这时爸爸说:“珍妮特等着拿赞美诗集时弯腰让看。她就想让瞧呢。”母亲用牙齿发出不满啧啧声,然后将个土豆切成四块。
与之前不同,这席话前所未有地深深印在脑海。在接下来岁月里,常常会回想这些话,越想着它们,越担心自己会变成那种不正经女人。有时在家里几乎不敢动,留意着不要像那种女人样走路、弯腰或蹲着。但从没有人教过怎样弯腰才算端庄,所以知道有可能弯腰样子也很糟糕。
和肖恩去虫溪剧场为出音乐剧试唱。首次排练时见到查尔斯,半个晚上都在鼓足勇气试图和他说话。最终说,他向吐露个秘密:他爱上赛迪。这虽不是理想结果,但倒让俩有共同话题。
和肖恩起开车回家。他坐在方向盘后面,怒视着路面,好像路得罪他似。
“看见你和查尔斯说话,”他说,“你不希望别人把你当成那种女孩吧。”
“长着嘴会说话女孩吗?”
“你知道意思。”他说。
第二天晚上,肖恩出乎意料地来到房间,发现正在用奥黛丽旧睫毛膏刷睫毛。
“你现在也化妆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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