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脖子瘀青,手腕浮肿。头痛——不是脑袋里面痛,而是整个脑子痛,仿佛这个器官本身柔软脆弱。去上班,但早早回家,躺在地下室个黑暗角落里,等着疼痛结束。躺在地毯上,感受着大脑怦怦直跳。这时泰勒发现,他斜靠在脑袋附近沙发上。见到他并不开心。让泰勒看到在家里被拽着头发拖着走,比这件事本身更
次尝试成功。汽车迅速向后绕圈。泰勒出现在门廊时,已经开上车道,准备冲下山。摇下车窗。“别去上班,”他说,“他会到那里找你。”
那天晚上回到家时,肖恩不在。母亲在厨房调配精油。早上事她只字未提,知道也不该提。上床睡觉,但几个小时后仍没睡着,这时听见辆小皮卡轰鸣着冲上山坡。几分钟后,卧室门嘎吱声开。听见灯啪声亮,看见灯光在墙上跳跃,感受到他重量压在床上。转过身来面对他。他把个黑色天鹅绒盒子放在旁边。没有碰,他打开盒子,取出串乳白色珍珠。
他说他看清走路子,那很不好。在迷失自,变得和其他女孩样,轻浮,想要操纵别人,试图用外表去得到想要东西。
想到身体,想到它发生切变化。几乎不知道对它有何种感觉:有时确实希望别人能注意它,赞美它,但马上想起珍妮特·巴尼,感到阵厌恶。
“你很特别,塔拉。”肖恩说。
是吗?想相信事实如此。泰勒几年前也曾说过很特别。他给读《摩门经》里段经文,讲是个头脑冷静孩子,善于察言观色。“这让想起你。”泰勒当时这说道。
这段文字描述是伟大先知摩门,这事实让感到困惑。女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先知,但泰勒告诉,让他想起最伟大先知之。现在仍然不清楚他那说是什意思,但当时理解是,可以相信自己:身上有某种东西,某种先知们具有东西,它不论男女,也不分老少,是种内在、不可动摇价值。
但现在,当凝视着肖恩在墙上投下影子,意识到日渐成熟身体,意识到它邪恶,以及想用它作恶欲望,那段记忆意义发生变化。突然间,这种价值有条件,似乎可以被拿走或浪费。它并非与生俱来,而是种赐予。真正有价值不是,而是让变得身份模糊表面上约束和仪式。
看着哥哥。那刻,他似乎更成熟、更睿智。他见过世面,领略过世俗女人,所以请求他,不要让成为那样女人。
“好吧,鱼眼睛,”他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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