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上下咬合，咬牙切齿地发出咆哮。
想，就像犬吠
样，这是在警告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但是对机器
狂热让爸爸丧失
理智。
“很简单。”他说。
把第块铁放到刀刃中间时，祈祷着。不是祈祷别受伤——这是不可能——而是祈祷受伤能像卢克样，被咬掉块肉，这样也可以回家。挑块小点，希望重量能控制住它突然倾斜。小块铁切完。从剩下里面再挑块最小，但铁仍然很厚。将它推过去，等着剪刀下颚猛地合上。铁噪音震耳欲聋。铁反作用力将向前推，让双脚离地。松开手，瘫倒在泥地里。这时，从手中脱离铁
成，切割物体不是靠锋利，而是靠蛮力。它们咬合下去，巨大颚由个附在大铁轮上沉重活塞推进。轮子由皮带和马达驱动，这意味着如果有什
东西被机器卡住，得花半分钟到分钟才能让轮子和刀刃停下来。它们咀嚼着人手臂样粗铁，上下咆哮着，声音比途经列车还响。铁与其说是被切断，不如说是被拦腰折断。有时铁会奋力抵抗，将拿着它人朝正在咀嚼钝重刀刃推去。
多年以来，爸爸想出过若干危险计划，但这是第次让真正感到震惊。也许这个办法有着明显致命性，稍有闪失必会残肢断臂。或许完全没有使用它必要。这就是任性。它就像个玩具，如果玩具能把你头切下来话。
肖恩称它为“死亡机器”，并说爸爸丧失仅剩丝理智。“你是想杀人吗？”他说，“卡车里有把枪，杀人比这个利索多。”爸爸忍不住笑。从未见过他如此欣喜若狂。
肖恩摇摇头瘸拐地回到工作间。爸爸开始将角铁喂给大剪刀。每剪段他都被顶向前去，有两次他几乎头朝下撞在刀刃上。紧紧闭上眼睛，知道万爸爸头被卡住，刀刃不会放慢速度，只会咬穿他脖子，不停咀嚼。
确认机器可以运行，爸爸便示意卢克接手。直渴望取悦爸爸卢克走上前。五分钟后，卢克胳膊受伤，露出骨头，他路朝家跑去，鲜血喷溅不止。
爸爸扫视番他手下。他向本杰明做个手势，但本杰明摇摇头，说自己手指长得好好，还是算。爸爸眼巴巴地望向家方向，猜他是在想，母亲多久才能止住血。然后他目光落在身上。
“过来，塔拉。”
没动。
“到这儿来。”他说。
慢慢地走向前，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大剪刀，好像它会随时发动攻击。刀刃上还有卢克血。爸爸拿起根六英尺长角铁，把头递给。“抓紧，”他说，“旦它开始较劲儿，立刻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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