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书桌上发现本大学心理咨询服务小册子。几乎看也没看,就把它扔进垃圾箱。是不会去见咨询师。去见咨询师就意味着寻求帮助,而相信自己战无不胜。这是种优雅骗局,种精神战术。脚趾没有断,因为它不那容易折断。只有X光可以证明它是不是断,所以让脚趾断掉是X光。
代数期末考试也被卷入这种迷信中。在脑海里,它获得种神秘力量。疯狂地高强度学习,相信如果能在这次考试中取得最佳成绩,考出不太可能满分,即便脚趾断,即便没有查尔斯帮助,也能证明是最优秀。不可战胜。
考试那天早上,瘸拐地来到考试中心,坐在通风大厅里。试卷就摆在面前。问题顺从而柔软,轻易被掌控,将它们解答出来。交上答卷,然后站在冰冷走廊上
。们身后是高耸巴克峰。他说他爱,但这超出他能力范围。他不能拯救。能拯救只有自己。
不知道他在说什。
冬天校园被厚厚积雪覆盖。待在室内背诵代数公式,努力像以前样生活——想象大学生活与巴克峰生活完全分开。将两者分开那堵墙原本坚不可摧,但查尔斯是其中个漏洞。
胃溃疡复发,整夜又烧又痛。有次,罗宾将摇醒。她说在睡梦中直大喊大叫。摸摸脸,是湿。她把紧紧搂在怀里,让感到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早上,罗宾让和她起去看医生——去看溃疡,顺便给脚拍个X光片,因为大脚趾已经变黑。说不需要医生。溃疡自己会好,脚趾已经有人治过。
罗宾扬起眉毛。“谁?谁治?”
耸耸肩。她以为是母亲治,让她相信。事实是,感恩节后那天早上,让肖恩看看大脚趾是否断。他跪在厨房地板上,把脚放在他膝盖上。这个姿势让他看上去缩小。他检查会儿脚趾,然后抬头看着,从他蓝眼睛里看出些东西。以为他要向道歉,但就在期待他开口时,他抓住脚趾尖,猛地拉。感觉脚好像炸裂般,阵剧痛传遍整条腿。仍旧强忍着疼痛,这时肖恩站起身,将只手放在肩膀上,说:“对不起,小妹,但就是要趁你不注意,才不会那痛。”
罗宾要带去看医生个星期后,又被她摇醒。她把抱起来,紧紧搂着,仿佛她身体能将揽住,以防散架。
“觉得你需要去见见主教。”第二天早上她说。
“没事。”说,重复着明明不太好人那套陈词滥调,“睡上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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