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也顿觉全身虚脱。
“不，
们是搞笑艺人。”
“搞笑……”
“
看不就知道
？要不是搞笑艺人，怎
会从昨天起净干些莫名其妙
事情？”慎吾语气有些恼火。
“搞笑艺人？两位？”
三人间弥漫着空虚沉默，侍应生神色不动，盯着戴假发髻慎吾。
“是这样啊，”侍应生开口，“您从事这种工作？”
“嗯，算是吧。”慎吾恢复原来表情，摘下假发。
“想必很有难度？”
“是啊。”拓也回答，现在他由衷地这觉得。
拓也也在考虑放弃当搞笑艺人。自己实际上并不是多有趣人，对此他已经有痛苦自觉。
两人离开餐厅，走向门廊时，那个侍应生走过来。他好像对两人印象很深，看到他们便停下脚步。
“两位今天动身吗？”
“是。”拓也答道。
“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他深深鞠个躬。
啊啊……啊——”
“肩膀过于用力，请全身放松。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些，再来次。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对。”两人同声答道。
铁面侍应生盯着他们看会儿，开口。
“这玩笑真有意思。”
说着，他微低下头，浅浅笑。
“果然得有双巧手才能胜任吧？”
“那倒也不定……”
“但不是要根根地缝上头发吗？”
“啊？”拓也瞪着侍应生宛如戴铁面具脸，“你到底在说什？”
“是说，两位应该是做假发师傅吧？”他交替看着两人。
行礼就算，希望是你笑起来啊。拓也心想。
“才应该道歉，这次多承你关照。”
拓也正说着，慎吾忽然把手伸进帆布背包，拿出样东西。
“宾馆很好，余甚满意。”他把那东西戴在头上，那是昨天表演滑稽小品时用贵人假发。
慎吾或许是想最后搏，但这煞费苦心杀手锏看来也白费。
教学直持续到黎明。
6
“还是回老家吧。”吃早饭时，慎吾叹道，“都做到那份儿上，也没法让个侍应生笑出来，果然是没有才能呐。”
拓也没答话，默默地往嘴里送早上套餐。
他不说话是因为喉咙疼痛，课上整夜，唱得喉咙都肿。幸亏没人投诉，他暗想。不知幸或不幸，隔壁房间似乎没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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