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法当作预言,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说来,他早就料到他孩子们悲惨结局。奥雷良诺·塞拉多和奥雷良诺·阿卡亚两人是在那次骚动时来到马贡多。当他们表示想留在那里时,父亲就曾劝阻过他们。那时,他们父亲不明白在这夜之间成是非之地镇子里他们能做些什。然而奥雷良诺·森特诺和奥雷良诺·特里斯特在奥雷良诺第二支持下,在他那个公司里给他们找到工作。那时,奥雷良诺上校不赞成这个决定,但理由还说不清楚。自从看到布朗先生坐着第辆汽车——辆桔红色翻篷汽车,装有只喇叭用来吓跑狂吠狗群——来到马贡多时,这位老军人对人们奴颜卑膝、大惊小怪样子十分气愤。他发现,从当年他们抛下妻儿,肩扛火枪上战场时代到现在,人本性起变化。尼兰德停战以来,地方当局都是些没有创新精神镇长和摆摆样子法官。他们都是从马贡多平庸而疲惫保守派中间挑选出来。“这是个不中用老好人z.府,”奥雷良诺上校看到那些拿着木棍、光着脚丫警察走过时不禁评论起来,“们打那多年仗,切只不过是为别把们房子涂成蓝色。”但是香蕉公司来后,地方*员都被发号施令外乡客代替。布朗先生还让他们搬进那个电气化养鸡场去住。据他解释,这是为让他们享有与他们身份相称尊严,不受镇上炎热、蚊咬、说不尽不便和匮乏之苦。从前警察也都由手持大刀凶手们代替。隐居在工作间里奥雷良诺上校思忖着这些变化。在他这多年默默无闻孤独生活中,第次有个明确念头在折磨着他:当初没有把战争进行到底是莫大错误。也就在那些天里,被人忘却马格尼菲科·比斯巴尔上校个兄弟带着他七岁孙儿在广场上流动摊头喝汽水。孩子不小心碰着位警察小队长,汽水溅上他制服。这个野蛮家伙竟用砍刀把孩子捣成肉泥,又刀砍下前去阻拦爷爷头。当群人把无头尸体抬往家去时,全镇人都看到。他们还看到那个被砍下头颅由位妇女抓着头发拎在手中,还看到那只装着孩子碎尸鲜血淋淋布袋。
对奥雷良诺上校来说,这是他可以赎罪最后机会。他突然感到种义愤,如同他年轻时看到个被疯狗咬过女人被棍棒活活打死时所感到样。他望着屋前看热闹人群,用过去那种洪亮嗓音,种由于对自己深切蔑视而恢复嗓音,冲着他们发泄自己内心再也忍受不住愤恨。
“就这几天里,”他喊道,“要把弟兄们武装起来,消灭这帮狗屎不如美国佬。”
在那个星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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