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震惊吗?想大概是吧。‘这也可能发生在身上’,只是当然不会相信。就像肺癌,只有别人会得。‘任何人死亡都损及于。’金死损及于吗?想没有。并不像约翰·多恩那样,认为自己跟全人类息息相关。”
“那你为什把诗搁置边呢?”
“没把它搁置边,只是放在边。这是吹毛求疵,是不是?”她考虑会儿,“她死改变对她看法。想继续写这首诗,但不想把她死扯进去。诗里颜色已经够多,不想再加进血色。”
①出自英国作家吉卜林诗句:“上校夫人和无论什贱女,说到底也同是血肉之躯。”
书小组—
“最初想把蓝眼睛和绿玻璃作个比较,所以诗中才有绿玻璃意象,但等写出来时,眼睛不见。想之前草稿里有,但后来删掉。”
她笑起来:“它们转瞬即逝。把银色、绿色和白色都写到,却漏掉眼睛。”
她把手搭在肩上,低头看诗。
“总共多少,十二行?想至少该有十四行,十四行诗嘛,虽然这些诗行长短不。对‘裂隙’这个词也不太确定。或许押半个韵更好。用‘缝隙’,‘空隙’,或别什词。”
她滔滔不绝说下去,与其说是对说,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探讨诗中可作修改地方。
“总之拿去吧,”最后她说,“它还远未成型。真好笑,自她遇害之后,根本没再看这首诗。”
“你是在她遇害前写?”
“是啊。虽然用钢笔抄过遍,但从没把它看作完成品。会根据草稿来写完这首诗。应该可以再想想哪里该改,哪里保留。如果她没死话,还会润饰下去。”
“什使你停下来呢?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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