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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14 / 18)

愣脑地自言自语起来。眼下它开胜,而且那种清晰语调和才智,即使在人身上也是不常见。鹦鹉是乌尔比诺医生亲自驯化,这使官享有全家人谁都没有特权,就连他儿子在小时都没有这种特权。

鹦鹉已在医生家里养二十多年,谁也不知道它以前活多少年。每天下午午睡之后,乌尔比诺医生坐在院中花坛上,与鹦鹉为伴。花坛是家里最凉爽地方,他以教育家热情,勤奋地训练那只鹦鹉,直到它能象大学教授般讲地道法文。

之后,纯属对它过分宠爱,医生又教会它用拉丁文为做弥撒伴唱,并背诵《马太福音》些片断。他还企图给它灌输算术上加减乘除四个概念,但是没有成功。

在他最后几次到欧洲旅行时,有次他带个有喇叭留声机,还有很多流行唱片和他喜欢古典作典家唱片。在几个月之间,他让鹦鹉日复日地听吉尔布特和布鲁安谱写歌曲,这两位作曲家上个世纪在法国曾红极时,鹦鹉终于把他们歌曲背熟。它能用女人嗓音唱女士歌曲,用男高音唱男士歌曲,唱到最后还来阵纵声大笑,跟女仆们听它用法语唱歌时哄笑不差分毫。这个鹦鹉美名远扬,几乎无人不知,以致某些从内地乘船来贵客都来求见。有次,几个英国旅游者不惜切代价要把它买走。那个时期,许多英国旅游者都乘新奥尔良海盗船打那儿经过。然而,鹦鹉最荣耀天是共和国总统马尔科?菲德尔?苏阿雷斯带着他全体内阁部长屈尊驾临,他们想来证实下它是否真象传说那样神奇。他们大约在下午三时到达,头戴大礼帽,身穿呢料大礼服,这身打扮使他们热得透不过气来。他们在赤日炎炎八月,在整整三小时访问中,不曾有片刻宽衣。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因为在令人难以忍受两个小时中,鹦鹉始终言不发,请求和威胁都无济于事。乌尔比诺医生羞愧得无地自容,因为他对妻子明智劝告置之不理,固执地发出鲁莽邀请。

在那历史性轻举妄动之后,鹦鹉仍然保持特权,这点,证明它在这个家庭里始终享有神圣权利。在那个家里,除陆龟之外,不准豢养任何动物。

那陆龟曾失踪过三、四年,人们以为它去不回,可后来又重新出现在厨房里,不过,人们并不把它看成生灵,只把它看做交好运含矿物质护身符。至于这个护身符到底起不起作用,谁也说不清楚。乌尔比诺医生拒不承认他憎恶动物,他用各种科学杜撰和哲学遁辞来掩饰这点。他那些冠冕堂皇道理征服许多人,唯独没有征服他妻子。他说,如果谁爱上动物,就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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