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无所谓。虽然阿里萨几乎从不超过两杯,可今夜他已喝过三杯还没有缓过气来。他大汗淋漓,“双料寡妇”劝他脱掉外衣、坎肩和长裤,如果他愿意话,可以全部脱去,怕什,归根结底,他们赤身裸体比穿着衣服更能相互解。他说,要是她脱他也脱,可她不愿意。许久以前,她照过次大衣柜镜子,突然明白,她已没有勇气让他或任何人看到自己裸体。
阿里萨很兴奋,喝四杯欧波尔图葡萄酒还没平静下来。他继续谈着过去,谈着对过去美好回忆,许多年以来这是他唯话题,他渴望从过去历史中找到条途径,来发泄自己郁积在心头烦闷,使自己轻松下来。这是他们需要,他要把切都讲出来。当他看到天边最初几道亮光时,便试图以平静方式跟“双料寡妇”亲近。他似乎偶然地问她:“你现在成寡妇,又上年纪,如果有人提出跟你结婚,你将怎办?”她笑得脸上起皱纹,反过来问他道:“你指是乌尔比诺寡妇吧?”
阿里萨总是忘记,他最不应该不知道女人们对问题隐秘比对问题本身想得更多,普鲁维登西亚波特雷尤甚。他被她针见血叫人胆寒话弄得慌手脚,赶快否认道:“说是你。”她又笑:“骗你婊子娘去吧!愿她在地下安息。”
她逼他把吐为快事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不管是他,还是别任何个男人,都不会在多年久别之后,仅仅为喝欧波尔图葡萄酒和吃泡菜加面包而在凌晨三点钟叫醒她。她说:“这事只有个人极端痛苦时才做得出。”阿里萨败下阵来。
“这次你可错。”他说,“今晚来目更确切地说是为唱歌。”
“那们就唱吧!”她说。
于是,他开始以动听声音唱起当时流行歌曲:“拉蒙娜,没有你,可怎活。”这夜就到此结束。这女人向他表明她是多神机妙算,他没敢跟她玩那种禁止游戏。他走出去,仿佛到另座城市。那里开着六月里最后株变种大丽花,显得十分稀奇。新修街道还笼罩在夜幕里,去赶五点早弥撒寡妇们个接个地赶过去。那时,为避开相遇,是他,而不是她们,不得不走到另条人行道上去,以免她们看到他止不住眼泪。这些眼泪不是象他认为那样,自半夜直忍着眼泪,而是从五十年九个月零四天起就强咽着眼泪。
他已经不知道到什时候,醒来也不知是在什地方,只看到对面有个耀眼大窗户。阿美利卡?维库尼亚和女佣们在花园里玩球声音使他回到现实中来。
原来他是在母亲床上,母亲卧室原封未动地保存着,他常常在那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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