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在孤独折磨得他坐立不安时候,这样可以减少点寂寞,当然这样时候并不多。床对面是堂?桑乔客店那面大镜子,只要看见它,也就等于看见映在里面费尔米纳。他知道今天是星期六,因为只有这天,司机才从寄宿学校把阿美利加?维库尼亚接回家。他明白,他不知不觉地睡觉,并且做个梦,梦到自己睡不着,费尔米纳在满面怒容地注视着他。他面洗澡,面想下步该怎做。
他不慌不忙地穿上自己最漂亮衣服,洒香水,粘好尖尖白胡子。走出卧室,他就从二层楼走廊上看到那个穿制服漂亮姑娘,她正在跳起来接球,那迷人神态有多少个星期六曾使他激动得发抖,可这天早上却没使他在感情上有丝毫波动,他让她跟他块走。他带她到美洲冷饮店,那儿挤满带着孩子在天花板大吊扇下吃冰激凌父母们。阿美利卡?维库尼亚要个几层不同颜色冰激凌,放在只大玻璃杯中。这是她最喜欢冰激凌,也是店里最畅销,因为它能散发种神奇烟雾。阿里萨边喝黑咖啡,边看着她。她在用把很长小勺吃冰激凌,吃得很干净,连底都没有剩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突然对她说:“要结婚。”
她捏着勺子,带着疑惑神情,看着他眼睛,马上镇静下来,笑笑。
“骗人,”她说,“老头子不会结婚。”
那个下午,他们在公园块看木偶戏,在防波堤炸鱼摊上吃午饭,看刚到本城个马戏团笼子里猛兽。在城门那儿买带到学校去各种各样甜食。在城里他们乘敞篷汽车转几圈,这是为让她逐渐习惯这样概念:他现在是她监护人,而不是她情夫。尔后,在阵不停倾盆大雨中,在敲晚祷钟时他把她准时送到寄宿学校。星期天,他没有露面,但给她派汽车,以便她和女友起出游。从前个星期开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两人年龄差距。那天晚上他决心给费尔米纳写封请求谅解信,哪怕口气硬些也可以。实际上这封信他第二天才写。星期,正好在他受三周煎熬之后,他被大雨浇得象个落汤鸡似走进家门,眼就看到她来信。
那是晚上八点。两个女佣都已躺下,她们点着走廊里唯盏“长明灯”,以便让阿里萨照着亮走进寝室。他知道,他简单乏味晚餐已经摆在饭厅桌子上。但是,多少天以来,他直没什胃口,常常胡乱吃点东西作罢。由于看到信,仅有点饿意也因为心情激动而消失。他手哆嗦着,费好大劲才点看寝室灯。他把泡湿信放在床上,点着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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