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头比石沉,拼命鞭打自己灵魂:你到底都做什,说什?以致个大好美少年如斯癫狂?
“哼,不过似你这般人,也不是没见过,先攻后退,欲擒故纵。你想抓住心,倒不必使这些伎俩。”他将兰渐苏手硬是拉来,放到自己胸口上,“你本事这好,这颗心终究还是会给你。”
兰渐苏直呼:“救命,恋爱脑stop!”他根本不想和这里人,发生任何超出普通情谊关系,他只想找出杀他人,然后再z.sha回家。
但夙隐忧胸膛很滑很软,他当真有点舍不得收回手。
夙隐忧自哂自笑,自说自话:“你什也不必说,知你心里怎想,反正你最后也会是人。小爷现在正要去玉琳阆苑喝杯花酒,你与关系已明,如今必须同如影随形。”
在房里研究半晌那枚梅花镖,兰渐苏依然全无头绪。先前想死心情很强烈,现在不想死心情来得很突然。原主早被踢出京城,屁股滚到浈献王底下当个废物,因得罪圣上,留有污名,将来再来个波三折,可能连个郡王都捞不到。到底谁跟他这深仇大恨,还要杀他?解不开这个迷题,兰渐苏再投胎也甘心不下。
推门而出,兰渐苏和徘徊在他门口夙隐忧撞个正着,嘴唇险些再互磕回。
夙隐忧匆忙站定,收住惊慌神色,挂上他潇洒人间视众生为草芥神气来。
兰渐苏看得出他伪装淡定皮囊下有颗慌张心。但他心慌张,他嘴巴不慌,还会强吻人,可怕得很。
兰渐苏忙先捂住嘴,隔着手掌问:“哥哥在这儿干嘛?”
兰渐苏肚子牢骚不知从何喷起。这位世子兄长,先是弄错他用意不说,现在还隐约有把他当作0意思。若非有更要紧事在身上,不想再和这个世界牵扯更多,兰渐苏已然狠狠教他“做人”。
走出大门,兰渐苏脱开夙隐忧手:“同行到这儿便好,接下去各走各路吧。”
夙隐忧眉头拧起:“你不同去玉琳阆苑?”
“弟弟思来想去,仍是不爱花酒,爱绿醅,这厢便寻绿醅去。”兰渐苏这话说罢,双脚已飞
夙隐忧踏进房内,步步逼近,佯怒道:“昨晚在房里等你多时,你怎不来?”
兰渐苏路后退,嘴越捂越牢:“你到底是名义上兄弟,这样终归不好。”
夙隐忧将他逼到墙角处,扣住他手腕:“有什不好?你怕什?怕父王?怕皇上?难道几日来,不是你有意处处撩拨?”
兰渐苏手腕发疼,濒临崩溃:“在下将你敬如兄长,绝没半点其他心思。”
夙隐忧面上扫过层霜:“好个没半点其他心思,那之前你说那些,做那些,也都是敬如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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