浈献王
夙隐忧牙齿紧咬,握起拳捶在门上,震得门板晃颤。
“你这舍不得她!”
兰渐苏站起来后带起身土灰,模样看着显不少狼狈:“你听说,这人不能丢,坚决不能丢。”
“这还有什好说?偏要丢她!”
白喇公主床榻没睡暖回来,再次被夙隐忧手拎起来丢出门外。好歹国公主,沦落至今下场理该道声惨。
夙隐忧踏进西苑门,静闲雪眨眼没影。
“那个女人在哪?拔光她鸡毛!”夙隐忧来到兰渐苏面前,脸色阴鸷到冻出条万里冰川。
兰渐苏眼色下意识向屋里瞟去,这眼反应过来时,要收回已是来不及。
夙隐忧循着他眼色,立时抬步进屋,见垂帐床上,香肌丽骨美人卷在绫罗被中,当即拳头紧起,杀气瞬翻上脸,像是看透罗被后云雨刮过残景,气得说不出句整话:“兰渐苏,你几次三番拒绝,就是为这个?”
波沈评绿才平,两波静闲雪刚起,三波夙隐忧又汹涌而来。
但兰渐苏如今自没说这风凉话心思,心下喊着“嫂子撑住”,紧忙侧身移动,再将白喇公主丢回去。活生生个大人,在二人之间像颗绣球弹来飞去,难为白喇公主还能睡得容貌祥和,如浴美梦。
夙隐忧第五次把白喇公主拎起,兰渐苏喘着未匀大气:“别丢!她其实是!”
惊世骇俗身份就要冲出口中,兰渐苏这时闻见打断他话语粗豪之唤:“兰渐苏!”
浈献王手中拿着封书信,进西苑前鼻子先甩出四五声冷哼。脚迈进西苑后,那鄙薄神情便再抑不住铺满整张脸。
兰渐苏喘定口气唤:“父王?”
兰渐苏头比往常更昏,脑比往常更涨,只觉天下难事,天之内皆尽挤在他家门口。他手按着眉心:“世子哥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啊不,可能也不是完全没关系,但不是你想那种关系,你懂吧?”
适才流汗,现下还没干透,薄薄层贴在兰渐苏洁净脸上。这样看来,这张衔艳薄情脸,艳出滋味,薄情出韵。但这斛春色,兴许均尽洒在罗被里女人身上。
夙隐忧瞧在眼里,浮想在脑里,胸口发窒,闷气吞下只哼出声:“信你和她没关系,不过看这个女人不顺眼。现在就把这个女人丢出去,免得脏王府!”
夙隐忧以前是出名怜香惜玉人,现在这玉在他眼里,点也不香。他将白喇公主连裹着被子并抓起,戾怒都聚在力道上,不留余面地扔出门外。
兰渐苏瞳间奔腾万钧惊骇,两眼瞪得几乎脱眶:“哥哥住手!”以往洁癖缠身,如今二话没说扑出门外,顺势在地上打个滚,幸而接住白喇公主,又借力反抛回屋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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