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说:“王爷你养好身子,是为你自己。”
“倒没什所谓。”翊王口气风轻云淡,摆出来气度,真正将生死置之度外,“说到底,不过凡躯具。”
兰渐苏
翊王手,停在唇前,美人果滤出金穗阳光,薄薄面落在翊王唇上。
兰渐苏说:“今日,只不过是来看你身体如何,不是来质疑你。”
翊王将美人果取出来,让下人拿去。淡淡笑说:“好在你说这话,那美人果未洗,吃着也怕脏。不过若是吃下,渐苏你能相信,脏点,也无妨。”
兰渐苏颇是羞惭地望住翊王:“王爷,没有不信你。只怕你身体,目前也不能乱吃东西。”
“本王几日来经由徐太医悉心调理,身体其实已经没什大碍。”
自己“父皇”,内心总不能盼着他去死。要想让为人君主这多年他想通仁义之道,当中横亘太多艰巨。
翊王双眼望着花,黑瞳中木芙蓉倒影,朵朵好似正在黯然衰色,但明明它们开得这样新鲜:“皇宫是压得人喘不过气地方,母后少时不羁,素爱野玩,被囚在这牢笼里数十载,为生存不得已曲意逢迎,心机饱腹。待她坐登太后之位,郁积苦闷已久,早已身心皆衰。若非你亲眼见到女鬼,本王定认为是母后闷出疯病,而非被鬼附身。”
兰渐苏被他点醒,想起桩旧事:“说到这里,还记得有事要问王爷。”
“本王知你想问什。”翊王放下铜壶,往花园东侧走去。
兰渐苏走在他身后,随他拨开重重花丛,来到片田地。田里美人果,颗颗金黄饱满,好似黄金撒遍地。
“你说谎,看你连铜壶都拿不住。”
“那是因为本王昨夜陪下人打马吊,没睡好。”
兰渐苏噎住话。骨牌游戏确祸绝中外古今,威力不次于烟酒爱豆。从而个人倘若又抽烟又喝酒又追星又爱打牌,那可真谓四毒俱全。只不过翊王好骨牌这项游戏,倒是出乎他意料。
“话虽如此,但王爷,你还是要养好身体。”
翊王走到兰渐苏面前,幽黑眸子凝望兰渐苏:“本王养好身体能做什?你有什事要和本王起做?”
翊王半蹲下去,亲手摘颗美人果。兰渐苏急喊道:“王爷,你当心。”
翊王将美人果捏在指间,道:“当初淑蕙娘娘癫症,以及府里管家病由,与这美人果,并无关系。”
“并无关系?”兰渐苏张张眼,不敢相信道,“怎会……”
翊王把身体转向兰渐苏,说:“渐苏若不信,本王可吃给你看。”他张开唇,那颗美人果便要送进口中。
兰渐苏盯着翊王嘴唇,直到美人果触碰到翊王齿间,他方说:“王爷,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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