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隐忧恶心得把鱼扔回水里,连忙呸嘴巴里的水。
兰渐苏在岸上笑了一阵,踩着一
昨晚夙隐忧身体缠他缠得死,睡着的时候也要蹭他。入眠后,兰渐苏梦到他变成一只狐狸,天天挂在他身上,尾巴缠着他。
他带着这只狐狸去找浈献王说:“父王,你要抓的狐狸在这儿呢。”
夙隐忧当真开始“自食其力”,兰渐苏最后只得扶住他的双臂,让床榻又受了一遭罪。
昨日那条鱼炖糊了,夙隐忧为此一直愤懑不平。终于肯起床,出门第一个地方便去湖边。
湖里的踏脚石工艺好,每一块都做成翠玉的荷叶模样。夙隐忧踩在翠玉荷叶似的石阶上,拿捞网在塘里捞。
他世子哥哥醒来第一件事,亲他。
他世子哥哥又开始亲他。
他世子哥哥总是这么爱亲他。
兰渐苏满足了他一会儿,头便往后缩,笑说:“好了,打算亲到夜里?”
“亲到夜里有什么不好?”人好不容易被他得到了,夙隐忧不舍得放手。
次早,兰渐苏先醒。外头日光不稀,钻过窗纸漏在他们身上。
夙隐忧一夜紧搂兰渐苏睡,光条条的白腿挂在他腰上,不肯拿下来。
兰渐苏动了一下胳膊,这么一挣,抱着他的人便醒过来。
先是嘟囔两声睡音,还没起来的意思,夙隐忧搭在兰渐苏腰上的这条腿并不打算收回去,紧了勾住,一下下蹭起来。
“世子哥哥。”兰渐苏喊他。
兰渐苏在岸边交起双臂发笑:“你放过雪姐的鱼吧。让你一条条拿去试,这湖里的鱼得绝种了。”
夙隐忧不干,他必须得再炖一次鱼汤。这关系到他声誉的问题,虽说他在厨界毫无声誉可言。
游来一条银鳞鲈鱼,兰渐苏指指他脚下说:“那儿呢,那儿有一条。”
夙隐忧立即纱网将水里的鲈鱼拢住,捞了上来。
那鲈鱼离开水,在网中翻身弹跳,水溅了夙隐忧一脸。
兰渐苏瞧出夙隐忧完全没起身的意思了。夙隐忧的手一路向他下方滑去,最后翻身趴在他身上:“你早上的火儿,不出一出?”
兰渐苏说:“昨晚一整晚,出得还不够吗?”
夙隐忧说不够。
他坐在兰渐苏身上,衣服自然滑下来:“渐苏你要是不想动,哥哥来就好……”
兰渐苏说不上话,想起昨夜做的梦。
夙隐忧轻轻地:“嗯……?”
“该起来了。”
兰渐苏看外头太阳还没晒到西,可是时候也称不上早。安居外面还有一拨要杀他们的人,他们在这里却过得春光无限好。
应景地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诗,只是兰渐苏眼下分不清,他和夙隐忧到底谁才是这昏庸的君王。
夙隐忧睁开似醉非醉的双眼,微翘的眼尾夹着早曦。他两手勾住兰渐苏的脖子,嘴唇迎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