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听见什荒唐话似:“皇上想法总出人意料,笑话爱往大开。”
“皇上精心盘算,怎可能是当作玩笑?”沈评绿说,“原本,太子主政,次子主军。自古以来,帝王便是这般布局。皇子间互相制衡,方能按住太子急于夺政心,控住那些谋权朝臣。除太子,皇上还得再扶植位与之抗衡皇子,是谁当皇帝本不重要,重要是
“相爷,你有什话要和说?”
兰渐苏与他言语间疏离感,沈评绿听得明明白白。他现在和兰渐苏,站在对立立场,兰渐苏不可能不防他。
只是想到兰渐苏在防他,他心里又无法不难受。
“开门见山说。”沈评绿道,“你杀浈献王和世子,跟回朝廷,重为二皇子。”
兰渐苏看向沈评绿:“相爷跋山涉水来到此处,就是要和说这个?”
“二爷,你和世子在这里,住得好快活?”沈评绿问道。
兰渐苏低头思索。他思索是要说实话,还是假话。
说假话,便是住得不好,不快活。但若这还不快活,那还有什能快活?
说实话,住得快活,万沈评绿顿时看破红尘,卸官在这里住下,那皇上又要为沈丞相旷工事发狂。到时国家岂不是变得很不国家?
他这个人,总爱思索很多。
“知道你下不手,你觉得狠毒。”沈评绿平视前方,语气始终平淡,“兰二爷,你该懂得现在局。你下不去这个手,难不成,辈子这样畏首畏尾吗?还是说,你当真以为侥幸回浈幽去,能让浈献王起兵造反?”
兰渐苏双眸薄寒:“是死是活都好,相爷不必这般为费心,这些话,相爷还是收回去吧。”沈评绿这席话,颇触兰渐苏底线,兰渐苏语言上温和,便也没。
沈评绿看着他坚决神态,深吸口气,道:“二爷你年已过二八,早些时候皇上虽有削藩心思,可为不让浈献王看出破绽,面子上功夫总得做足。若皇上有意摒你出嗣,理应在你去浈幽后,便封你个郡王。可皇上迟迟不这做,你知道原因?”
兰渐苏摇头:“想是在下先前犯罪实在太大,没那个资格。”
“正正相反。”沈评绿说,“因为他曾想过立你为储君,并且这个念头,至今未消。”
“你不用说也瞧得出来。”沈评绿在他思索之时,自己解答这个问题。
可他低声笑时,眼里却没嘲讽或羡妒神色,只是欣慰中微有些黯然。
“和不必站得这远,没带人来,也没人知道来见你。是有话来和你说。”
兰渐苏朝他走近。
他们站在湖边,望着湖。沈评绿想起兰渐苏进京后和他第次正面遇见,便是在面和这水样碧绿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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