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隐忧不服道:“以前哪会如此,分明是这些日子馒头吃多了,都没吃肉,才会这样。”
兰渐苏被他这个理由逗笑:“是,我方才捏过了,世子哥哥确实不剩几两肉了。”
夙隐忧说:“难不成,难不成你不喜欢?”
兰渐苏瞧他眨着眼,好似很在意自己的回答。不好说些逗弄他的话,便道:“要是不喜欢,方才会反复来吗?”
夙隐忧心安地偷偷藏起一个笑。嘴角翘着,张臂说:“背我回去吧。”
腰带在缠绵之际落在地上,夙隐忧衣襟滑落,肩膀和腿侧被兰渐苏捏得略微粉红。
“就在这里?”夙隐忧身体朝一片迷雾开敞着,有些紧张地问。他束发的带子掉了,一大片青发垂下来,半盖在胸膛前。
咬着唇,脸上全是一片兰渐苏看不见的粉。
兰渐苏从背后将他紧揽住,“嗯”了一声。现在要回去,也来不及了。
他们在极乐巅,从未做过这样大胆的事情。
会儿吧。”
夙隐忧怔了少顷,缓步走去,犹犹豫豫地坐在了兰渐苏腿上。
兰渐苏委实也是累了,靠着竹子松出一口气。
坐在他身上的夙隐忧,不仅没轻松下来,身体反而绷得更紧。
“渐苏……”
兰渐苏唯有把他背起,背着回到屋里。
山上没热水,要烧水得临时生火。兰渐苏从柴房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些没被雾天浸湿的干柴。千辛万苦烧好两盆热水,倒进浴桶里,和了凉水进去。水温适中,他让夙隐忧先进去泡澡。
夙隐忧让兰渐苏一起,兰渐苏说不了。
这个浴桶十分小,容不下两人,除非一个
平日天朗气清,此地处处是高人、金像的慧眼,做什么亲密之举都是污秽。眼下纱雾重重,将高人们的眼睛皆尽遮去,想做些出格的事情,好像,心安理得了。
在竹林中揣着罪恶做完出格之事,夙隐忧脚步不稳地走了几步,最终还是迈不动腿,拉着兰渐苏的胳膊说:“我走不动了,这次实在是走不动了……”他的腰又酸,又疼,像被人折过了又重新复原。
“当真一步也走不了?”
夙隐忧点点头。
“世子哥哥还是这么体虚气弱的,平常叫你多走动,你却只爱赖在床上。”
兰渐苏听见夙隐忧轻唤他,应道:“嗯?”
夙隐忧手向后伸去,抚住兰渐苏的脸,侧过脑袋,吻了吻他的嘴唇,伸舌在他唇瓣上舔了一口。
兰渐苏动着湿润的嘴唇说:“世子哥哥,你不是倦了么?”
“坐你身上,又不倦了,倒是热得厉害。”说完这话,夙隐忧单手捧着兰渐苏的脸,再度亲上去。他想,他铁是要在兰渐苏心中落下个“下流”的形象了。离得这般近,他要怎么不“垂涎”兰渐苏的美色?
兰渐苏搂住夙隐忧的腰,低头与他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