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瞪大眼：“你……你三更半夜跑学校来干嘛？”
“
这不是没办法嘛，”林雁行问，“
包是不是在你那儿？”
这
说还真是！陈荏连忙扭头寻找林雁行旅行包，正放在靠近门口空床上。
“你就不能明天拿嘛？”他压
……绿色，红色，那集中又明亮光束，打到物体上只有个小小光点，他们想用那个射穿他瞳孔。
他们知道那东西会让人瞎。
……
有小石子敲打在玻璃上，咔啦声。
陈荏从回忆中惊觉，看
眼桌上夜光小闹钟，时针指向十二点。
“别解释，说不清。”陈荏问，“你不回家？”
“要回啊……是听说你和老师出事，从家里偷跑出来，爸妈还不知道。”郁明说，“回去睡觉，明天再来。”
陈荏点头，低语：“那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然后他把脸转过去，再也不理。
郁明磨蹭会儿，终于离开。
学肆无忌惮地歧视他，嘲笑他，侮辱他，发展到后来陷害他、殴打他，是因为他们知道欺负他不需要承担后果。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就算他忍无可忍寻求外界帮助，也没有人会信，撒谎精每句话都是“狼来”。
陈荏费很大劲儿才改掉撒谎抵赖毛病。
真很大，他为此挨过骂和打，初开始承认犯错时总是像筛子般抖，牙齿割破舌头，还几乎尿裤子。
后来就好些，他渐渐地像个正常人，然后像个爷们儿。
“睡觉睡觉。”他呼出胸口浊气，心想明天还要上课。
第二枚小石子到，这次穿过窗户落在桌面上，还蹦几蹦。
陈荏走到窗口往楼下看，以为又是郁明，结果路灯下分明站着林雁行。即便宿舍在二楼，他这扔石子儿手法也够精准。
“……”
林雁行笼着嘴轻喊：“就知道你没睡！”
陈荏在黑暗中独坐，他想很多，那些刻意被他遗忘记忆原来从未消失，每个细节都清晰如昨。
他像是个无影无形旁观者，痛惜地望着那个被残酷对待少年，却帮不上点儿忙。
高下学期，退学前最后两个月，陈荏很少有不带伤时候。
脸上是被人掌掴出来淤青，小腿和腰上则是被人踹，还有数不清擦伤和撞伤。
如果不退学，他甚至很难保住自己眼睛，因为老有人用激光笔照他。
个人要吃多大亏才能学会抵赖，又得吃多大亏才能改正它？
陈荏望着郁明，那眼神几乎是苍凉。
“陈荏，你吓着。”郁明害怕。
“没关系……”陈荏轻轻地说。
郁明问：“你相信不是故意吗？包括那天在床上泼水，结果你被教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