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他也是从开始被人排挤,到被当众辱骂殴打,最后在学校秒钟都待不下去。
“这不对。”他说。
“是不对。”林雁行说,“就算郁明有意害人,苦主也是你和A老师。你俩都没反应,其他人却群情激奋,这叫越俎代庖。”
陈荏不语。
林雁行继续:“但是他们也没说错,郁明这人不地道。”
他明白件事,就明白所有!
他猛地攥住林雁行手腕,抬起眼森冷地问:“今天在植物园郁明掉进河里,是他自己失足,还是有人推他下去?”
林雁行说:“不知道。”
他赶到时候,郁明已经在河里扑腾。
“你怎?”他纳闷于陈荏反应,那小脸苍白,都快赶上白墙。
陈荏抓起毛巾肥皂跟上:“哎,林雁行,听说初中时有女孩儿为你约架……”
他眼睛余光看见个身影,立即截住话头:“郁明!”
郁明刚经过更衣室,闻言浑身抖。
“洗澡啊?”陈荏打招呼,“你要提开水吗,帮你带壶回去?”
郁明畏惧:“嗯……谢谢……”
陈荏忽然拔高嗓音:“不地道人多啦!等你长大到社会上看看,人人都他妈不地道!什杀人放火坑蒙拐骗嫖卖,郁明这样连条虫都不算!”
“欺负同学就是欺负同学,别几巴说什苍蝇不叮无缝蛋,说什怎不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因为你他妈不地道!操他们妈,欺负人还有理?!”
“以为围着骂两句没事,打两下也没事,这他妈是会害人辈子!谁他妈下回让打个试试?打到他们亲娘老子都不认识!!”
林雁行被他震到:“……陈荏,你……”
陈荏也知道自己反应太过,不管
陈荏还能怎?他痛恨校园,bao力呗!
那瞬间他对十中失望透顶,对高1班失望透顶,觉得这帮孩子都没救,过去欺负自己,现在又换郁明,不欺负人就不能活是吧?!
他问林雁行:“你听郜山说?”
“嗯。”林雁行说,“听他意思,大家也没拿郁明怎样,就是背后编排两句。”
陈荏冷笑:现在没怎样,发展下去就不定。
陈荏还想说话,被林雁行拉住:“走吧,吃饭还得上晚自习呢。”
两人穿戴停当,直走到外面,林雁行迟疑开口:“你要是想换宿舍,帮你跟老师说去。”
陈荏莫名其妙:“谁说想换宿舍?”
“你那舍友郁明,估计他最近够呛。”林雁行说,“以为只有人看他不顺眼,没想到还有那多人。奇怪,那些事儿也没对别人说啊,他们怎都摆出副要替出气样子……”
电光火石间,陈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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