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感觉到对方头发上还未擦干
水珠滴在眼皮上，凉凉。
“
操！”林雁行说，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描述。
“别，配不上。”陈荏嫌对方手劲儿大把自己捏疼
，脾气直往上撞，抬手要抽丫。
林雁行压制着他：“操，操，来劲你！”
陈荏骂：“你大爷，下去！光屁股也不嫌臊！”
陈荏说：“别他妈下死劲儿勒，你怀里是个腰，不是块铁。”
林雁行松些。
“不是那个意思。”他瓮声瓮气。
他就是不会道歉，说句“对不起，错”完事儿，偏偏要很苍白地解释。
陈荏还憋着火呢，忍不住说话冲：“那你是什
意思？合着穷，高攀不上是吧？”
“冷！！”他低吼。
陈荏看他蜷缩成
团，下意识地替他掖好被子，轻问：“还冷吗？”
林雁行伸手揽住他腰，好细好软把腰。
“……”
陈荏还穿着那件和惠惠儿起织出来羊毛衫，他呆片刻，慢慢往下钻去，让那床厚重被子压住他们两个人。
，但两人还是同学，还能相处，只是没有将来。
林雁行将来里没有他，他们个会腾云驾雾，另个——诚如上辈子陈荏兄弟所说——要努力活过三十岁去。
“不要坐，冷。”林雁行说。
宿舍里确冷，丽城冬天没有集中供暖。
“那怎办？”陈荏问。
“
林雁行把脑袋闷在他背上。
陈荏骂骂咧咧：“林公子，咱俩只是同学同桌，不是他妈搞对象，攀你什呢？今儿说攀你，明儿是不是说要操你？你这思维发散得可够野，抱歉不攀也不操，他妈还得考大学呢，操不动！”
林雁行被他吓住，突然捏着他脸，大惊小怪地凑上来：“你……你要操？”
陈荏试图挣脱却没成功：“这他妈是修辞手法，小兔崽子，你今天得罪知道吗？”
林雁行把他脸都捏变形，贴得极近极近，睫毛尖都快碰上。
林雁行呼吸很粗，陈荏从里面听到委屈，他微转视线，看到对方犟头倔脑但漂亮得惊人脸。
“别看。”林雁行闷闷地说。
他真有点儿委屈，鼻子里酸酸涩涩，想哭。他问陈荏：“你哭吗？”
陈荏不含糊：“哭。”
林雁行抽紧手臂：“……”
林雁行忽然把外套脱，狠狠搓搓满头雨珠，说：“要上床！”
“？？”
他不等陈荏同意就跳上床：“要被子！”
陈荏迟疑地掀开被子角，林雁行发狠似剥扯自己衣服，脱掉冰凉西装，领子浸湿衬衣，甩开已经湿透西裤，只穿着T恤内裤，几乎精赤条条地钻进陈荏被子！
陈荏傻似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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