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体贴。”陈荏笑道,“没饺子呀?”
“在这儿。”林雁行掏出最底下两个大餐盒打开,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白胖可爱水饺,“饺子馅儿有两种,种茴香,种菜肉。”
“对还有虾肉云吞。”林雁行说,“阿姨说管老师在南洋呆时间久,说不定吃不惯饺子。”
陈荏擦眼角,浅笑着回厨房拿筷子。
“把火锅也拿出来吧,还带生菜呢!”林雁行喊。
他贴在林雁行心口,听着对方胸腔里搏动,慢慢地被周曜吓出来冷汗收回去,那种绝望感也消失,林雁行始终有种拯救他魔力。
林雁行却不敢上手,只松松扶着对方肩胛骨,冲动火都快把他烧死,但就是不敢。你说他傻也好,说他怂也好,他就是爱惜,心疼。
他嗓音不稳:“来之前……那姓周想对你做什?”
陈荏仰起脸强笑:“都他妈滚蛋还提他干嘛?赶紧吃饭吧,早饿,你吃过吗?”
“……吃点。”林雁行说。
进怀里,雪白手从敞开羽绒服衣襟里面搂过去,手臂紧紧地贴着他结实身体,在背后揪着他羊绒衫。
林雁行动不敢动。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现实里没有这美事儿。
陈荏偶尔会抱抱他,但大多属于嬉闹,从来没有这样抱过,这完全依赖,毫不顾忌,像是抱着块浮木,波涛汹涌里唯块!
林雁行心窝里好阵滚烫,抬手掐把自己脸:疼。
陈荏问:“你不回家啦?”
“出来之前跟家里人说好,要陪你和管老
“那再吃点?”
林雁行只好把心里对周曜愤怒暂时压下去,样样从拎袋里往外掏东西。
“这不是年夜饭桌上拿,都是家阿姨特地另外做。这是烤鸭,鹅掌,红肠……鲍鱼,生蚝,蛏子,大虾,黄鱼……素有藕片,凉拌冰草,炸秋葵……这是汤,鱼丸鸽蛋汤,整只老母鸡汤……”
陈荏惊叹:“就算管老师在,俩也吃不这多啊。”
林雁行说:“阿姨说,吃不完放冰箱冻着,足够你们吃到年初四;初四让再送批菜,然后就能吃到初八回校上课。体贴吧?”
“怎……怎呀?”他因为兴奋而轻微发颤,“你别害怕,在呢。”
陈荏把脸埋在他肩头,眼泪将他绒衫浸湿小块,无声无息地收住。
林雁行身上有淡淡酒味,应该是灌两杯才过来。
他们老林家吃年夜饭,不管老小总得喝些酒,不喝就没有仪式感,何况林雁行不小,还有半年就满十八岁,是个真正男人。
陈荏喜欢他酒气,暖暖,亲切,比周曜身上香水味要好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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