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
霍总真
很难懂啊，岁聿如是想，大概所有霸总都不是他这样凡人能够轻易揣测吧。就像他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什
第二次要签正式婚前协议
，他们见面地点反而选在
家只适合约会高空餐厅。
过于浪漫气息，伴随着管弦乐团高雅配乐，让彼此两家精英律师团看起来是那样突兀与倔强，万枘（rui）圆凿，扦（xian）格难通。
但最终他们还是“排除万难”结婚。
霍家。
他用快步离开动作，遮掩生怕被拒绝尴尬。
像极如今抿唇霍总。
但是，怎可能呢？
定是疯。岁聿边赶紧把这个胆大妄为想法从脑海里抹除，边利索打开手机，把中间是个二次元头像二维码递过去。
他当时想是当不成对象还能当朋友嘛。
浮现出段光怪陆离、毫无逻辑记忆碎片。
碎片中，阳光正好，天空如洗，少年岁聿正在国外上公学。
拥有双灰蓝色眼眸混血少年，漫不经心又专恣跋扈把岁聿拦在上学必经路上。对方肩上搭着公学要求学生必须每日着装黑色长礼服，腿抵墙，双手插兜，看起来好像只是可有可无问句：“你将来想做什？”
岁聿抱着厚沓金边书籍，神情清冷，微微蹙眉，仿若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他就像新闻里大西洋上那只最孤独灰鲸，只能发出唯有自己能听到赫兹。
他用中文轻声说：“想当个棋手。”
彭师兄正在问师弟：“冒昧问句，你老攻还有需要结婚兄弟手足吗？”
只不过岁聿这位霸总朋友对添加社交账号行为好像有着自己独到理解，就在他们确认成为彼此好友后下刻，霍川骛紧跟着说就是：“你下次什时候有时间？让法务先准备下需要签协议。”
岁聿：“？”
“结婚协议。”
岁聿：“！”
“你不想结婚？”
混血同学略显错愕，好会儿才从每年暑假都要陪华国母亲奔赴故国记忆里，找出与之对应词汇，小心又郑重试探问句：“美团还是饿？”
突兀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已经由少年转变成青年岁聿终于想起来他还在相亲，和霍氏集团总裁霍川骛。对方英俊面容轮廓清晰，高鼻深目，确实也有些混血影子，但并没有灰蓝色眼眸，是茶色眼睛，宛如融化焦糖。
而就在回神转瞬间，岁聿便已经记不清狭窄红砖小巷里混血少年具体模样，只记得他骨节分明手指随意又慵懒地扯扯领带，不容置疑帮岁聿拿走那摞厚重大部头。
“到教堂再还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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