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是,老黄,”眼镜语气挺热络,“那张照片事儿你考虑得怎样?”
“没考虑。”江岌语气冷淡道。
“是觉得出价太低对吧?要不你给个预期心理价,们再商量商量?”
听着眼镜明显比上次和颜悦色态度,江岌忍不住嘲讽句:“这种照片你不是手里有很多,不差这张?”
“嗐,实话跟你说,类似照片这儿还真不少,就是角度吧,确实不如你那张。站在朋友角度,是觉得你随随便便卖挺可惜。
“没人告诉你这种劣质香烟只会摧毁你嗓子吗?”
操,中邪吗?江岌拨动打火机,点燃烟,又是狠狠吸口。
江北手中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讨厌被打断游戏进程,立刻挂断电话。
江岌看她眼,因为咬着烟,他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谁电话?”
“不知道。”江北盯着手机,眉头紧皱,手指动得飞快。
还大门紧闭楼上楼下邻居,不知什时候已经在门口围圈。
“真可怜啊。”
“孤儿寡母,孩子还这小……”
“这群混蛋,丧良心啊。”
撑着地面站起来,瘸拐地走过去关门时,江岌看清那些人眼中清色情绪,他贯知道那叫怜悯。
站在朋友角度?江岌内心“嗤”声。眼镜这虚伪且油腻语气,让他觉得有点犯恶心。
“而且,你
过会儿,那手机又振起来,这次没等江北来得及挂断电话,江岌便抬手拿过自己手机。
“喂!”江北正在兴头上,气愤地抬眼瞪着他。
江岌看着屏幕上来电显示——电话是眼镜打来。估计还是为那张照片。
现如今那张照片到底要怎处理,连江岌自己都给不出个让自己满意答案。他挂断电话,江北朝他伸出手想要回手机继续游戏,但江岌收起手机,没搭理她。
眼镜锲而不舍地又打第三遍,手机振起来没完没,江岌有些烦躁地接起电话:“喂?
但秦青卓刚刚注视着自己时候,那双眼睛里情绪却好像不太样,那不是种与己无关、居高临下怜悯,那是——
怜惜……吗?
这词儿蹦到脑中瞬间江岌睁开眼睛,几乎是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摇摇欲坠、行将脱落墙皮。
几秒钟之后,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小学生吗,花这长时间,居然只是为给“怜悯”这词儿找个近义词?疯吗,闲吧?
支烟抽完,心底烦躁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江岌心烦意乱地捻灭烟,又从烟盒里摸出仅剩支烟,这次不但秦青卓眼睛在脑中浮现出来,连他声音都并在耳边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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