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
秦青卓那双含着笑意
眼睛，倏地，
个想法在他脑中闪过。
这想法出，几乎让江岌自己都怔下。
他在这瞬
这个年纪年轻人都这
让人捉摸不定吗？秦青卓回忆下自己十九岁，心道可能还真是这样。
他拿过刚刚复印乐谱，从墙上取把吉他下来，调过音之后，对着江岌乐谱弹出旋律。
*
路上车多起来，江岌拐入小路，在狭窄颠簸巷子中穿行。
明明是会弹钢琴，小时候江克远还给他请过钢琴老师，明明也是渴望触碰那些黑白琴键，为什在秦青卓提出要教他弹钢琴时，自己却下意识拒绝秦青卓好意?
单，包教包会。”
“不，
还得回酒吧唱歌。”江岌直起身，准备走。
“那好吧，”见他坚持，秦青卓也只好站起身，有些可惜道，“等下次有机会。”
送江岌出门，秦青卓有些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看着他跨坐到摩托车上戴头盔。
西斜日头有些刺眼，他抬起只手罩在眼睛上方，另只手跟江岌挥挥作别。
江岌说不清楚，这种情况似乎不是第次发生——每当秦青卓向他释放好意时候，他不但不想接受，反而还会产生排斥心理。
譬如之前那次，明明开始用照片威胁秦青卓，就是为要钱，但在秦青卓主动提出可以高价买下那张照片帮他解决债务问题时，他烦躁忽然冲喉而上，甚至忍不住怼秦青卓。
是因为秦青卓好意让自己觉得虚伪和厌烦吗？似乎不是，江岌想，秦青卓并不招人讨厌，他总是温和得体，善意里藏着真诚，让人挑不出点错来，甚至有时候，他会产生忍不住想要靠近秦青卓想法。
那是因为自己自尊心在作祟？似乎也不是，自从江克远抛妻弃子留下堆烂摊子消失之后，他见惯那些掺杂着怜悯善意眼神，虽然不喜欢，但也谈不上排斥——他早就觉得无所谓，对着那些怜悯和善意只剩下麻木。
是啊，明明应该是麻木，为什偏偏会对秦青卓释放善意感到排斥……风隔着头盔发出沉闷啸声，江岌几乎有些迷茫。
江岌和以往样，招呼也不打声，只是看他眼，然后就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
秦青卓有些无奈地摇头笑下，推门进屋里。
尽管比江岌大十岁，有时候他也搞不懂这少年到底在想些什，原本以为江岌跟自己聊起这些乐器，是对它们感兴趣，毕竟没有音乐人能抗拒各种乐器魅力。
没想到在自己提出要教他弹钢琴时候，他却这干脆地拒绝。
还有之前那次，明明自己提出可以买下那张照片，帮他解决债务问题，但江岌却似乎被惹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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