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亮
，他想，亮得眼晕，亮得他有些反胃。
他转过脸，避开视野里
霓虹灯，看向道路前方，开口。
“实话说，
觉得你现在，很恶心。活二十八年，从来都没有这
狼狈过，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遭受到这样侮辱，季驰，这都是拜你所赐。”
“有
阵子，无法想象却也克制不住地想象你跟袁雨背着偷情样子，整个剧组几百双眼睛盯着你们，导演、制片人、编剧都跟们吃过饭，都知道们之间关系，你就这堂而皇之地背叛，放任在他们眼里活成个笑话，秦青卓到底做错什要被你这样侮辱？！”
“四年季驰，你放弃音乐没异议，你去拍戏全力赞成，对你交付全部信任，可是你呢，你就是这回报信任。现如今你居然来让原谅你，季驰，你到底有什资格来乞求原谅？到底给你什错觉，才让你觉得会继续选择做个傻子？”
遵从自己本心，想到什就说什吧。秦青卓想。
“从什时候开始？”他开口，嗓音在逼仄车厢里听上去微微发沉。
季驰沉默几秒，到底是说实话：“年初，上部戏杀青宴那晚。那天让你来深圳陪，但你说手头有急事走不开，又有点喝多，就……对不起青卓。”
“年初……”秦青卓冷笑声，“所以后来大半年里，你们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季驰，脚踏两只船感觉特别好，是不是？”
“不是，不是青卓，”季驰有些慌乱地解释，“其实直想找机会跟你坦白这件事，但是害怕，想想就害怕，觉得你知道之后肯定就会跟分手……”
几个月以来压抑愤怒如同洪水般涌到胸口，以至于秦青卓得竭力克制才能维持着自己理智。
他冰凉手指紧紧地捏在起，胸口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
“对不起、对不起青卓，”季驰反复两只手覆在脸上，反复道着
“边害怕，边偷情，”秦青卓点点头，“想想是挺刺激。”
“对不起青卓，知道犯错，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分开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后悔，”季驰伸手去握秦青卓手，他把声音放得很低，试图乞求秦青卓原谅，“你就原谅这次吧，好不好小卓？四年，们在起那久，有过那多美好回忆，你真舍得吗？”
“你也知道四年啊，”秦青卓抽出自己手，嘲讽地冷笑声，几秒之后，他偏过头看向窗外，“季驰，你知道现在在想什吗？”
“你说。”季驰看着他，脸上显出有些痛苦神色。
有那会儿秦青卓没说话，只是看着道路两旁闪烁不停霓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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