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她低下头慢慢洗过脸,又慢慢涂好护肤品,把发带箍着长卷发放下来,认认真真梳整齐,又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番,才走出来。
王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神色如常。
她脚步缓慢走过去,在王齐旁边另张沙发上坐下,转过头也看起新闻。
沉默中,这对夫妻之间弥漫着不同寻常气氛。
王齐把视线从电视新闻挪到方明妤身上,她却还是把脸冲着电视方向,只是秀气鼻翼有些微翕动,昭示着她已经开始变得不稳情绪。
王齐:“也没事儿。”
方明妤继续对弟弟说:“那就定明天晚上吧,火锅怎样?”
方士清有点无语,他昨天对王齐就是随口那说,完全不是真心。他试图推掉这个家庭饭局:“明晚可能……”
方明妤打断他道:“得吧你,每到月中这几天就闲得发慌,是约人喝酒还是玩别?反正不会是什正经事,都往后推推,明天晚上就安心陪吃火锅去。”
方士清只得答应下来。
方明妤出差回来这天晚上,方士清给她打个问候电话。
“现在打来真是没诚意,”他姐在电话里责问他,“下午怎不去机场接?”
方士清当然知道她不是真心责备,问道:“你们单位都没给方大法官派车吗?姐夫呢?他没去接你?”
方明妤道:“公车整顿以后,哪还有车能随便派给?你姐夫忙,自己打车回来……清清问你呢,大忙人。”
后面这句显然是说给她身旁王齐听。
王齐张张嘴,还没说出话来,方明妤却像是抢着先开口般说道:“你是不是想离婚?”
她终于转过脸来,美丽
又和弟弟闲聊几句,卡着刚刚好时间挂电话,方明妤起身准备去揭掉脸上面膜。
“明妤,”王齐冷不丁道,“想跟你说件事儿。”
方明妤道:“什事儿?等把脸洗再说吧。”
王齐没再说话,看她眼神却有几分古怪。
方明妤被他看得怔几秒,才转身进卫生间,随手把面膜丢进垃圾篓里,她到洗脸池前打开水龙头,双手刚刚被水沾湿,忽然想到什,脸色瞬间有些泛白。
方士清调侃道:“就知道你这回来得和姐夫过二人世界,小别新婚什,懂。”
方明妤笑两声:“你懂什呀你懂?不说都忘,上回跟你说那个事儿,就这两三天里,跟人家女孩子约个时间,你们见个面。”
方士清顿时头大,含糊道:“这阵子也很忙……”
听筒里传来王齐稍远些声音:“清清昨天还说想请你起吃饭。”
方明妤语气愉快说道:“是吗?正好明天晚上应该是没安排,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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